“希望他真能转移心思,把孙三四忘掉。”张士勋虽然这样说,却知道这种想法可能是一厢情愿。
高衙内也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王黼就是个色鬼,早晚还会想起孙三四,她除非赶快找个有权势的人家嫁了。”
张士勋深以为然,“也许只有这样了,不过,嫁人这事只有孙娘子自己能当家,咱们作为外人,不好说什么。”
微微沉思了一阵,又道:“你教王胡孙道术的时候,尽量拖延时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还有多从他那里探听王黼的动静。”
高衙内点点头。
“说说,你是怎么教他学法术的?”张士勋很好奇。
高衙内顿时眉飞色舞,“昨晚王胡孙对我毕恭毕敬,直娘贼的!乖乖地像孙子一样,嘿嘿!”
“噢!这厮对道术还是挺虔诚的嘛,不过,我劝你,教归教,可别假戏真做,脑子一热收他为徒。”
高衙内干笑一声,道:“当然没有收他当徒弟……哥哥知道,我那穿墙之术是假的,早晚会穿帮,这厮也不是真傻子,日后若是发现我在欺骗他,肯定不会与我干休,说不定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来。既然本道已经预知会有这样过的结果,当然不会收这个劣徒。”
张士勋点头赞同道:“也对,王胡孙那厮品德低下,收他为徒,败坏道长的声誉,此事,聪明人不为也。”
二人说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停了一会,高衙内道:“哥哥,昨晚明明看到你把刀子扎肚子上了,可你为什么说金钟护体神功是假的呢?”
“当然是假的,我使了个障眼法,刀子扎向肚子的一瞬间,用袖子遮挡了一下,只不过动作快,没人察觉而已。”
“噢!原来这样,当时把我吓得一身冷汗。”
张士勋看着他略显浮肿的眼泡,问:“昨晚除了吃酒,还干嘛了?”
“还能干嘛?有人花钱,我当然不会便宜他,在万芳楼找个美娇娘睡了一晚……啧啧!那个美娇娘忒风骚了,折腾得太厉害,我一晚上几乎没睡,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才迷糊一会儿,醒来后忍不住又耍一小下,快累死我了。”高衙内揉着腰,一点也毫不掩饰。
“衙内,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你还是悠着点吧。”张士勋好意劝导。
高衙内无所谓地说道:“此种风流之事,我只是偶一为之,并不经常这样,放心吧。”
“你风流不风流的,关我屁事!只是,你爹爹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寻花问柳,会不会军棍侍候?”
“男女这种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事耳。只要我不天天泡在那种地方,我爹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爹真开明。”
“那地方真个是销金窟,进去花钱如流水一般,但也是个销魂的所在,嘿嘿!若是哥哥想去,兄弟随时可以带你去耍子。”
张士勋笑着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有家训,不准去花街柳巷。”
“逢场作戏罢了,京城之内,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哪个不出入这些烟花之地?就连官家,还经常悄悄地私服出来逍遥快活呢。”
说到这里,高衙内压低声音,淫邪地笑笑,“你不知道吧?昨晚官家还翻墙出宫,到会仙酒楼找乐子去了,找了一个娇艳无双的女妓,据说那女妓自小缠足,绣花鞋只有三寸长,一双小脚又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