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刚刚坐稳,这才注意到高衙内没有跟进来。
正在纳闷,孙三四已经开口发问了:“张公子,高衙内呢?”
张士勋望着阁子门,奇怪道: “我们一起来的,刚才进门前还在一起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呢?”
丁都赛打开房门,伸头左右看了看,回头道:“外面没人。”
这就怪了,这厮莫非见到一屋子的女人,吓跑了?
不该这样的,一个纨绔,应该最喜欢这种场合才对啊。
一屋子人正在纳闷,一个女堂倌敲门进来,对李师师施一礼道:“刚才有个姓高的公子让俺转告,他因为临时有急事要办,所以就先走了,因为怕打扰你们的雅兴,就不当面辞行了,失礼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众人面面相觑。
李师师微微皱眉,“我们晓得了,下去吧。”
张士勋有点哭笑不得,这货太无厘头了,为了赴这场宴请,还特意回家换了衣服,来的路上高高兴兴,到了门口却不告而别,这是闹得哪样?
“来都来了,至少打个招呼再走呀。”丁都赛嘟哝一句。
徐婆惜道:“走了也好,反正这里没人待见他。”
李师师道:“人家可能真有急事呢……算了,咱们开始吧。”
薛子小可能是个急性子,立马朝外喊: “堂倌,上菜!”
几道看盘摆上来,姹紫嫣红的很好看,没等多大一会儿,一道道菜肴流水般摆上来了。
等凉菜上齐,李师师端起酒杯,对张士勋道:“张公子,孙妹妹的事情多谢你了……哦!还有高衙内,若不是你二人帮忙,孙妹妹现在不定多戚慌呢。”
孙三四也端起酒杯,哽咽道:“这次小女子能躲过一劫,全靠张公子和高衙内。”
“这都是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张士勋道。
“客套话就不说了,来!张公子,干杯!”
在座众人齐声说道:“干杯!”
几杯酒下肚,酒桌气氛慢慢活跃起来,一扫刚开始的拘谨。
“你们这些女子平日抛头露面的……噢!我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姐妹们平日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情。”
“是呀!张公子说得对。”孙三四接口道,她深受其害。
张士勋道: “与其出了事情自扫门前雪,不如大家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妇女联合会,遇到姐妹中有人被人欺负,就齐心协力共同解决,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众女一听,互相看一眼,眼睛顿时一亮,她们身为歌伎,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每个人都经历过被人欺负的时候,甚至成为常态,听到张士勋出的这个主意,莫不怦然心动。
“就拿孙娘子这件事情来说吧,那个混蛋所以敢仗势欺人,无非是欺她是一个弱女子,人单势孤,欺负起来没有任何顾虑和负担。如果你们姐妹有一个妇女组织,那就截然不同了,试想,若是全东京甚至全大宋境内的女人都声援孙娘子,共同声讨这个无耻之徒,他还敢做这样的坏事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丁都赛拍手笑道:“是呀!众人拾柴火焰高。”
众女顿时兴奋起来,纷纷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