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进来的时候,屁股上的箭已经被御医拔掉了。
聂山也在,见张士勋进来,便道:“今日你也立功不小,我和高太尉商量好了,会把你的功劳一并报上去。”
“多谢聂府尊!多谢高太尉!”张士勋躬身说道。
“嗯!”聂山满意地点点头。
高俅趴在床上,瓮声瓮气说道:“士勋,等我身上的伤好了,你到殿前司找我。”
不用问,这是要任命张士勋职务了。
“是!”
“唔!辛苦一整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太尉受伤,也应该回家养伤了。”
“区区小伤,还不至于让老夫卧床,这里还需要我留下来指挥,这次不把无忧洞清剿干净,誓不罢休。”高俅态度很坚决。
“太尉,还请您留心我丢失的那些宝贝。”
“放心吧,我会交代官兵的,一旦有消息,我会马上告知你。”
“多谢殿帅,在下就先告辞了。”张士勋朝两人行个礼,转身走了。
望着张士勋的背影,聂山道:“这小子的确是个人才,但也是个刺头。”
“嗯!”高俅点点头。
张士勋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响,他在路上买了两个炊饼,顾不上手脏,边走边啃,等到家门口的时候,炊饼也下了肚。
张士勋刚下马,三狗就把门打开了,好像他一直守在门内似的。
“三狗。”
“大官人,你可回来了,有人在客厅等你,都快等一天了。”
“谁找我?”张士勋牵着马走进院子。
“张官人!”院内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
“丁娘子!”张士勋听出是丁都赛的声音。
丁都赛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只听她颤声道:“我听说你进无忧洞了,担心得要死,生怕……生怕……”
张士勋赶忙道:“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别担心,我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会出意外的。”
“赶紧去洗洗吧,身上臭死了。”
张士勋把马上的东西放下来,缰绳交给三狗,让他牵到马厩里去。
三狗接过缰绳,迟疑地站在原地。
“你是想起大歪了吧?”张士勋心里一疼,俯下身问他。
“大歪的爹娘来了,把他大歪尸首带回家了。”三狗放声大哭。
“莫哭!莫哭!”张士勋抚摸着他的头,叹息一声。
好不容易把三狗安抚住,张士勋对丁都赛道:“丁娘子,你再等会儿,我到后面洗一下,换一身干净衣服。”
“我和三狗已经帮你把洗澡水烧好了。”丁都赛笑着道。
有个女人关心真好!
张士勋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浑身轻松地来到前院客厅。
丁都赛从外面叫来了饭菜,正往桌子上摆,见张士勋进来,笑道:“官人,吃饭吧。”
“娘子,辛苦你了。”张士勋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又感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