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齐刷刷的向那里看去,只见一个面色白净的公子头戴簪花幞头,正坐在那里啃鸡翅,看到全场看他,一根鸡翅膀拿在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全场哄堂大笑,大家都认识这位公子哥。
王闳孚早就臭名远扬了。
有人暗自啧舌,张士勋当着这么多人说王闳孚是猴子,就不怕王黼报复?
高衙内都快笑抽了,朝台上拱拱手:“张大官人眼神当真好,站那么老远,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只穿衣服的猴子,佩服啊!佩服!”
王闳孚脸都黑了。
张士勋奚落完,再懒得理会这厮,冲高衙内喊:“劳驾高衙内,拿酒来!”
“好嘞!酒来啦!”高衙内笑呵呵的端着酒来到台前,却不知道自己这副形容,已经和酒楼里的茶酒博士不差分毫了。
“多谢衙内赏酒。”张士勋抱抱拳,弯腰接过酒壶,头一仰,“咕咚!咕咚!”灌两口,踉跄着往后退两步,突然立脚不稳,一下子躺倒在地。
“啊!”全场惊呼,以为他真的喝点酒站不稳摔倒。
谁知呼声刚出口,张士勋却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来,步履蹒跚、歪歪斜斜,东打一拳,西踢一脚……
台下有人看过,炫耀似的高声喊起来:“这便是醉八仙!”
台上的张士勋醉态可掬,前仰后合、指东打西,一趟醉拳打得虎虎生风,观众看得眼花缭乱,不住叫好。
一套醉拳打完,赢得全场一阵喝彩叫好之声。
张士勋抱抱拳,问:“在下这趟醉拳,诸位看得满意否?”
“满意!”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观众都站起来,跺着脚冲台上喊。
张士勋扫视全场,看到郓王也在跟着众人一道喊,而王闳孚则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抬起手臂往下压了压,等全场静下来,张士勋道:“既然大家喜欢看,我不能让大家失望,不过,总是看醉拳过于单调,这次,我换点别的。”
听到还有其它热闹可看,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有人要问了,你要换什么呢,呵呵!暂时保密,你们等会就知道了。”张士勋说着,转身走到幕后,不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他来到台中央,手中棍子耍了几个花儿,摆一个很酷很烧包的姿势,然后像标枪一样笔直站在那里,高声问台下:“诸位,在场的有没有人知道太祖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
“知道!”台下有几个喊,尤其是郓王喊得声音最大。
“说起太祖往事,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诸位都知道,太祖少年时在洛阳夹马营就喜欢使枪弄棒、弯弓走马,后来又独闯江湖寻访高人,练得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
台下郓王赵楷听得两眼放光,冲张士勋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