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张士勋把掌上电脑放进怀中,笑呵呵地道:“有了它,我就能正式进入开挂模式了。”
王栋手扶栏杆往外面望,得意地说道:“高老庄已经初具规模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建好。”
张士勋道:“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速度的确不慢。”
王栋道:“我准备月底就开始建玻璃作坊,元旦前争取做出第一批玻璃制品。”
“和你比,我净是瞎胡混了。”张士勋拍着栏杆说道。
“咱们俩没有可比性,高老庄里的事情,我可以完全做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就不同了,干什么都束手束脚。”
“是啊,我去找高俅说训练的事情,他那表情十分生动,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可见军队训练的事情,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赵宋朝廷对军权看得最重,我现在只不过想要一点训练权,难度就这么的大,唉!”
王栋问:“高俅是个老狐狸,他不修军政,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手段?”
张士勋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他一切围绕着皇帝转,事事处处都向皇帝表示他的忠心,他就是皇帝养的一条狗,只要赵佶喜欢的,他就不遗余力去做,凡是赵佶忌讳的,他绝对不去碰,所以他才能在殿前司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
王栋道:“我现在有点可怜你了,面对这些君臣,还真不容易打开局面。”
张士勋道:“宋朝从赵匡胤黄袍加身建立宋朝时起,就开始重文教轻武事,因为赵家也怕武将们有样学样,学他们赵家夺取天下,所以才有了‘杯酒释兵权’,解除了武将们对中央皇权的潜在威胁。赵匡胤的初衷主要是为了纠正唐中期以来藩镇割据和武将专权带来的危害,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正是这种思想,导致了宋朝强干弱枝的禁军、厢军制度。”
“所以说,遇到不思进取的皇帝,不担心军队实力不够强大,而是怕它太强大,以至于自己无法控制。”
王栋摆摆手道:“我对于政治和军事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你以后尽量别拿这些事情来烦我,我只管促生产赚钱,然后搞科技。”
张士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我说老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烦你’?你可要搞清楚,咱们俩是一条船上的,我混得不好,你这里也别想安心搞狗屁的‘科技’。”
“你想让我怎么办?把这里丢下,跑到城里帮你?”王栋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恶心人模样。
张士勋把他一推,气哼哼地下楼,走出院子。
沿着笔直的街道出了庄子,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自从来到宋朝,他一直都在努力融入这个时代,表面上虽然混得风生水起,但是,他并不喜欢自己目前的生存状态,却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矛盾的是,他的生活状态并不是一种病态而恰恰是一种常态。
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这种类似的状态中心安理得的自生自灭着。
他虽然来自于后世,作为一个活生生的普通人,本质上还是世俗的,或者是必定会向世俗妥协的。
但是,他和王栋从一开始就肩负一种使命感——为这个伟大的民族做贡献,这种使命感造成了不能向世俗妥协,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围绕着使命去进行。
这就造成了他的焦虑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