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当然有钱咯。”张士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真想伸手掐一下,看看能否掐出水。
丁都赛道:“家里的钱都快被我弄光了。”
“都捐了款?”
“嗯!”
“怪不得你爹爹哭穷,原来你把家里的钱都捐了……娘子,你这是着相了。慈善事业并不是以捐出多少钱财来衡量的,只要发自内心,无论捐多还是捐少,都是爱心。”
“我知道,只是妇女联合会刚成立,缺钱,姐妹们都竭尽所能拿钱出来,我也不能甘于人后。”
张士勋左右看看,悄声道:“你有双亲要养活,不能苦了他们。明天来我家拿些回去吧。”
“不行!”丁都赛拒绝。
“你傻啊,我现在就一个人,而且人傻钱多,天天发愁怎么把钱花出去,你从我这里拿钱,说白了就是在帮我。”
丁都赛“咯咯咯”地笑起来,心里暖洋洋的。
韩世忠貌似在喝茶,其实在竖着耳朵偷听二人说话,当他听到张士勋钱多得花不出去时,顿时喜形于色,一把抓住张士勋的手,道:“张兄弟,钱多不要紧,不会花也不要紧,这事你找我啊,花钱这种事俺最在行。”
“阿舅!您怎么称他兄弟,这不是……”丁都赛嗔怪地瞪他一眼:“不理你了。”
韩世忠挠挠头,也觉得有点乱。
“韩……这个……韩阿舅,你想不想发财?”张士勋试着蛊惑他。
“当然想。”韩世忠一听“发财”两字,两眼放光。
“阿舅就是阿舅,怎么在前边加上姓氏……韩阿舅,别扭死了。”丁都赛说完,不敢在这边待得太久,怕姐妹们笑话自己,便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我说,咱们俩年龄差不多,还是叫兄弟顺口些。”韩世忠一口喝干茶杯里的茶水,没想到茶水很烫,“噗”一声吐出来,吐张士勋一身,吐着舌头道:“烫死洒家了。”
张士勋看也不看被他弄湿的衣服,赞同道:“我也觉得叫兄弟顺口,不过……”他朝丁都赛那边看一眼,愁眉苦脸地说道:“辈分这东西不能乱,恐怕这辈子咱们都不能以兄弟相称了。”
“随便你,反正俺是不在乎的。”韩世忠凑近一些,悄声问:“你刚才说到发财的事情,哥哥俺……不!阿舅俺很是意动。”
张士勋没想到老韩竟然是个财迷,这就好,只要喜欢钱,不愁他不上套。
“不知阿舅如今在哪儿公干?”张士勋反问。
提到这个,韩世忠长叹一口气,坐直身体道:“此事说起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我在宣抚都统制刘延庆手下做一个小小的队将,这次去白沟,十万大军一触即溃,刘延庆被贬筠州安置,俺们这些败兵将也被拆得七零八落。俺好不容易找门路弄了一件差事回到京城……”
“什么差事?”
“去尉氏剿杨天王。”
“噢!”张士勋作为后世过来的人,当然知道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