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在后世几乎家喻户晓,想不到来到千年前的宋朝已经流传这么广了,真可谓千古传唱啊。
张士勋心内感叹着,站起身走到王京奴面前,笑道:“上次在樊楼,你们曾求我传授嵇琴,我一直没有答应,并不是敝帚自珍,实在是太忙,无暇分身,今日既然有空,我就把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用嵇琴演奏一下吧。”
“太好了!”王京奴欣喜地叫出声来。
“还请把你手中的嵇琴借来一用。”张士勋指着她手里的二胡。
“哦!俺只顾高兴了。”王京奴赶忙把二胡递过来。
张士勋接过来走回座位,笑道:“在我们家,把嵇琴称为二胡。”说着,调一调弦,开始演奏起来。
在后世,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乐曲花样繁多,有协奏曲,也有独奏曲,民乐里面大多是古筝和琵琶,甚至有竹笛,却很少有人用二胡演奏的,原因无他,这首曲子不太适合用二胡来演奏。
不过,张士勋父母曾经研究过用二胡演奏这支曲子,很有一些心得,甚至在国家级的演出活动中拿过奖。
张士勋作为他们的儿子,自然受到他们的真传。
感人至深的曲子打动在座所有人的心弦,个个端坐在那里,专注地听他演奏。
李师师听着听着,想到那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潸然泪下。
一曲奏完,几乎在座的人人含泪,她们都是演艺界名人,对音乐的理解十分敏感,再加上人人都有一番坎坷身世,最容易被音乐感染。
谁说知音难觅了?
她们都是知音啊。
“官人,每一次听你弹曲,都会被你弄哭。”丁都赛珠泪涟涟。
“这……我以后改,绝不再给你们……”张士勋话没说完,就被她阻止。
“这可不行。”丁都赛惊呼。
“呵呵!逗你们呢。”张士勋把二胡放在一边,说道:“夜已经深了,是不是该……?”
“还早呢,张公子可不许这般时候便辞行。”有人不答应。
“张公子每日练兵,很辛苦吧?”李师师问。
“嗯!那帮军汉都是刺头,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好训练。”
“那你怎么训练他们的?”
“我都是一手拿块肉,另一手拿根军棍,听话的给块肉吃,不听话的军棍伺候。”
众女哄笑。
“整日在军营操练,既艰苦又枯燥,有的军汉忍不住寂寞,便在晚上偷偷跳墙出去,被发现后,二十军棍绝对跑不掉的,即便如此,有的人也甘冒被责罚的风险溜出去。”张士勋说着,想起上大学军训的那会儿,他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其实他跑出军营也没干什么,只是在街市上溜达溜达,顺便看看热闹,顶多买些零食解一下馋,泡一会儿网吧,仅此而已。
审问过第一军偷偷出营的军官,他们的回答大同小异,有的人出去就是想回家看看家人,有的人是到勾栏瓦舍听曲看杂剧。
当然,也有人去青楼厮混一番,这个时代,做这种事情并不是十分丢人。
人不怕受罪,最怕的是寂寞。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想去军营外面不足为奇。
“官人,练兵要练到什么时候呀。”丁都赛问,这是她最关心的,见不到他,简直太煎熬了。
总听旁人说什么相思苦,没想到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