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怪叫连连,拼命往起爬,但刚爬起就被张士勋踹趴下。
再起来,再被踹趴下。
到最后,几人瘫在那里喘粗气,干脆不起来了。
见几个人赖在地上不起来,张士勋笑骂道:“第一军竟然有你们这样的货色,真是异数……都他娘别装死狗了,给老子滚场外去!”
几个人闻言,长长出一口气,终于过关了。
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一齐朝张士勋行礼,互相搀扶着向场外走去。
“有趣!”
张士勋看着这几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说道。
这几个人如果上了战场,肯定能让敌人头疼。
剩下的搏斗基本没有悬念。
他下手虽然重,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尽量往肉厚的地方招呼。
一拨又一拨惨叫后,这场搏斗终于结束了。
“这就是差距,人和人的差距。”张士勋毫发无损地屹立在操场正中间,顾盼睥睨,“不是我太强,而是你们太弱,弱的就像一只小鸡。”
全场鸦雀无声,静静地听军主在那里高谈阔论。
“你们这群弱不禁风的弱鸡,竟敢置大宋军规于不顾,公然在饭棚之内大打出手。气焰之嚣张、性质之恶劣,让我不得不出手惩戒……按照军规,你们原该挨军棍的,但我这人心软,怜悯之心发作,不忍心把你们这些王八蛋的屁股打烂,所以就出此下策,甘愿和你们这些目无军法的蠢货格斗……”
“你们都不傻,没一个人选择挨军棍的,都知道几十军棍下来,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小命呜呼。所以,你们都不约而同,选择跟军主打上一架……实话告诉你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是抱着被你们打伤甚至打残的念头的。试想,七八十人啊,即便是七八十头猪,拱也能把我拱翻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有点损,把那些参与打架的士兵臊得脸都红了,纷纷把头低下来。
“我看到你们有的人快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还有廉耻心,知道羞耻就好,说明你们还有救,若是连最起码的羞耻心都没有了,你们也彻底没有救了。”
他站在操场中央,滔滔不绝:“军官们的训练已经告一段落,你们这些当兵的对他们的训练应该有所耳闻,那是十分严格的,天不亮就要起床跑步,白日一整天都在练习站姿和队列,一天下来苦不堪言,好多军官都叫苦连天,有的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令人欣慰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只有极少数人托关系走门路要离开天武军……好啊!想走就请便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是挡不住的,我也不想说诸如你是“孬种”之类的话刺激你了,是不是孬种,你自己心里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起来,“军主,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张士勋一看,是第五指挥的指挥使,这人姓王,至于具体名字,压根没往心里记。
“哦!原是王指挥使,你不是已经托门路调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张士勋说着,脸一黑,对军法官道:“把这个人乱棍打出军营!”
军法官想都没想,手一挥,几个宪兵手持军官就朝王指挥使跑去。
“俺还没有正式调走,在此之前,俺还是第一军的人,军主,你不能……”话没有说完,只听张士勋远远地道:“宪兵,动手!”
宪兵不敢迟疑,举起军棍劈头盖脸朝他打去。
王指挥使抱头鼠窜,边跑边气急败坏地道:“好你个张士勋,竟敢仗着权势,肆意殴打朝廷命官,你等着吧,会有人找你算账。”
张士勋冷笑一声:“你这句话,我记下了,你这个人,我也记下了。你不跟我算账,我还要找你算账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