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休息吧,本王也累了,回去睡觉。”赵楷拿张胡没办法,胡乱支应两句就走出来。
张士勋迎上去,笑问:“道长酒醒了吗?”
“没那么快,刚才你去王栋家的时候,他醉醺醺地拉着我说了一大通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六壬神课、子平八字……呵呵!听得我晕头涨脑。”
“他给你批过八字吗?”
“没有,他说我只能享二十多年的福。”
张士勋很认真地问:“你相信他的话吗?”
郓王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不全信,半信半疑吧。”
“咱们去您的房里吧,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莫非是天书?”郓王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早就想看天书了。
“嗯!也该让你看看了。”
西厢房的门“呼啦”一声打开了,张胡跌跌撞撞走出来,“贫道也要看。”
张士勋见他走路都不稳,劝道:“道长,你喝醉了,明天再看吧。”
“谁说我……醉了?我没……哎哟!”张胡没留神脚下,“扑通”一声摔个四脚朝天。
“看看,走路都不稳了,还说没醉。”张士勋上前扶起他,一边拍着他身上的雪,一边说道:“修道之人,哪有你这样疯疯癫癫的?”
“谬矣,大谬……矣!”张胡呼出一口酒气,“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岂不闻,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你说得有点乱,我听不懂。”张士勋不想与一个醉醺醺的道士论道。
来到书房,张士勋给他们放一段恐怖视频,然后就淡淡说了一句话:“两年后这种场景就会在大宋出现。”
说罢,拿起手机走了。
留下两个瑟瑟发抖的人。
停了许久,赵楷颤声问:“通元先生,刚才在天书中看到的是阎罗殿么?”
张胡已经彻底被吓醒了,听得郓王问,摇头道:“贫道也不知。”
赵楷抱着膀子说道:“好可怕,我此刻仍感觉全身冰凉。”
“贫道也是。”
张胡望着外面,喃喃道:“两年后,两年后……果然所料不差。”
赵楷问:“有点莫名其妙啊,两年后会怎样?”
“天书里的场景,张士勋说两年后就会在大宋出现。”张胡这才把视线转向他,脸色苍白,“我曾对陛下说过,和金国结盟绝对是错的。大宋已与辽国和平百年,若是被金国灭掉,等于去掉挡在大宋前面的一道屏障,如今来看,真的应验了,连天书中都有警示。”
赵楷反驳道:“通元先生,莫要危言耸听,想我大宋强兵百万,一个小小的金国,能奈我何?”
张胡从鼻孔里哼一声,“强兵百万?你自己相信么?”
赵楷脸色一红,道:“反正,我们大宋比金国强百倍。”
“我早就听说张士勋此人热衷练兵,起先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这样干,现在终于明白了。” 张胡叹息一声道:“亡羊而补牢,犹未迟也。”
“他练兵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支持。”
“官家那里,未必如你一般想法。”
赵楷沉默下来,父皇对张士勋忌惮,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