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带来了。”
张士勋看向何蓟,没等他询问,何蓟就道:“我昨晚就把银钱准备好了。”
“不知二位想买多少股?”
“十股!”高衙内二人异口同声。
“没问题,等郓王和张胡起床以后,请他们做中人。”
“我去叫醒他们。”高衙内说着就跑到院子里,扯着喉咙喊:“殿下!起床了。”
“张老道,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床。”
高衙内把厢房的门敲得山响。
只听张胡在屋内吼道:“高衙内你想死啊,一大早就打扰本道的清梦,赶快滚!”
“嘿嘿!现在已经不早了,眼看就到中午了。”
“你个小王八蛋,回头找你爹爹算账去。”张胡骂骂咧咧地打开门,揉着太阳穴道:“昨晚喝多了,想睡个懒觉,遇到你算我倒霉……说吧,把我叫起来为得何事?”
“想请你给做个中人。”高衙内嬉皮笑脸地拱手道:“道长,回头请你去潘楼喝酒赔罪,听说那里新来两个小娘,长得可漂亮了,还听说她们裹了小脚,香艳得很。”
张胡打着哈欠问:“多小?”
高衙内伸出手比划一下,道:“就这么长。”
“好吧,回城后就去潘楼。”
“好!一言为定。”
张士勋坐在屋内,把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皱着眉问何蓟:“这个牛鼻子还喜欢这口?”
“喜欢得很,东京城的青楼,没有他没去过的。”
两人的话被外面的张胡听到了,他一掀帘子走进来,说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阴一阳之谓道也。阴阳不交,乃绝灭无世类也。本道酒也喝得,肉也吃得,风流场中也去得。士勋小友若是去青楼耍子,别忘了叫上老道。”
张士勋笑道:“那地方我是不去的,嫌脏。”
“小友你不是个诚实人,老道早就听闻你经常去李师师那里。”
张士勋马上反驳:“李师师和青楼里的那些女人不同。”
“有何不同?”
“李师师只是个艺人而已。”
“艺人?”张胡没听懂。
“清倌人,只唱曲弹琴,吟诗作画。”
张胡打个酒嗝,撇嘴道:“在本道眼里,二者毫无分别。”
他这个嗝打出来,一股难闻的酒气在室内弥漫开来。
张士勋皱着眉头,没吭声。
高衙内却捏着鼻子,不满道:“张老道,你这酒气差点把我熏倒,太难闻了。”
“嫌难闻就别叫我当中人。”张胡站起来,“我回去再睡会。”
高衙内一把拉住他,“张老道,你想打嗝便打嗝,想放屁便放屁。我不嫌弃你了。”
“嫌弃什么?”郓王掀帘子走进来。
高衙内殷勤地替他拍打身上的雪,“没什么?我们说笑呢。”
何蓟站起来朝他施礼。
郓王看向他,“何蓟,你也来了?”
“我也来签契约,想请你们做个中人。”
“那就去书房吧,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一会儿就得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