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封宜奴脸也羞红了,拉着丁都赛道:“赛赛,咱们别理他,赶紧梳洗一下做饭去,我肚子都饿了。”
丁都赛点头答应,却对张士勋道:“你去忙你的去吧,别管我俩。”
张士勋连声答应,进屋拿起麻将就走了。
高衙内正在前院急的转圈子,见张士勋回来,便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见了美人儿就把我们丢脑后了,我们几个都等着你呢。”
一进堂屋的门,郓王就急急地问:“你说的好玩的东西拿来了吗?”
张士勋也不吭声,指指手里拿的盒子,“这就是好玩的玩意儿。”
“快!让我看看。”
张士勋把麻将放桌子上打开,郓王、张胡等人一起趴在桌子上看。
郓王拈起一张麻将牌,仔细打量一下,问张士勋道:“讲讲,这东西怎么玩?”。
张士勋又把桌子搬起来放在堂屋的正中,在上边铺一张毡子,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先说好,你们玩可以,但万万不可沉迷于此。”
高衙内道:“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容易让人痴迷?”
“没错,这东西太好玩了,容易让人沉迷而不可自拔。”张士勋说着,把麻将往桌子上一放,“你们四个都坐吧,一人一边,我教你们。”
话音刚落,郓王已经抢先坐在靠北的椅子上。
身为“龙子”,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
四人坐下后,高衙内拿起一张牌,看着上边的图案问:“这个小鸟画得不错。”
“那叫幺鸡。”张士勋把几样花色都拿出来,开始给他们讲解,什么是条、饼、万;什么是东、西、南、北、中、发、白……然后就开始讲玩法,四个人都是聪明人,一点就会。
几圈以后,四人已经掌握了基本玩法。
“好玩!好玩!”郓王一边洗着牌,一边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咱们不如加上点彩头,诸位以为如何?”
张胡一听,正中下怀,“如此甚好,正合吾意。”
郓王看向高衙内和何蓟。“你们俩呢?”
何蓟性子随和,“我听殿下的。”
高衙内提醒道:“殿下,这样不好吧,官府可是明令禁止关博的。”
他平日嗜赌成性,听郓王说要加彩头,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
“衙内你傻啊。”何蓟瞪了他一眼,“你忘了当下是什么日子?”
经何蓟提醒,高衙内咧着大嘴笑了,拍拍自己脑门,讪讪地道:“我咋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是过年,开放关博,嘿嘿!”
郓王掏出一大块银子,轻轻放到桌上,“你们都带钱了没有?”
“当然带了。”高衙内和何蓟也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
张胡却抬起头朝张士勋道:“我过几天把银子还你。”
张士勋觉得莫名其妙,“我似乎没有借给你银子啊。”
“你现在借给我也不迟。”
众人都笑了起来。
“你这老道不是实在人,找我借钱直接说就是,何必拐着弯说呢。”张士勋笑着从袖筒里掏出一大块银子丢给他。
郓王看着几人,问:“说吧,咱们玩多大的赌头?”
张胡大咧咧地说:“随便!”
何蓟道:“无所谓。”
高衙内盯着郓王的那块银子,“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