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蓟问:“你用这把短刀切肉?”
“嗯!”张士勋知道他起了疑心,便继续切肉片,手上留了分寸,切得不再像刚才那样利索。
何蓟疑虑顿消,对高衙内道:“去找个证人来。”
正说着,韩世忠来了。
高衙内拉着他说道:“老韩,你来得正好,给我们当个证人。”
“要洒家当什么证人?”
“军主说他的短刀能够削铁如泥,我和老何不相信,所以就打了个赌。”
韩世忠看向张士勋手里的短刀。
张士勋举起手里的军刀朝他晃了晃。
韩世忠虽然也不太相信,但他知道这位便宜外甥的神通,于是道:“我正嫌手中的那杆铁枪有点长,这下好了,可以让军主帮我削去一截。”
说完,韩世忠转身出去,片刻工夫就拎着他那杆铁枪回来了。
何蓟和高衙内乐坏了。
韩世忠的铁枪,枪杆足有鸭蛋粗细,想砍断它绝非易事。
张士勋把铁枪接过来,问韩世忠:“你想要我砍掉多长?”
韩世忠伸出一根手指在枪杆上比划一下。
张士勋手起刀落,“嚓!”的一声,一截枪杆应声而落。
在场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可是实心的铁杆啊,他随手一挥就削断了。
切一根黄瓜也不过如此。
“老何,你们俩一人二百两,回京后记得给我。”
张士勋淡淡说了一句,把铁枪递还给韩世忠。
韩世忠低头看看铁枪的枪尾,又看向张士勋手里的军刀,眼睛中露出羡慕之色。
高衙内伸出手,“你的短刀让我看看。”
张士勋把军刀递给他,“随便看。”
高衙内接过来,入手觉得很沉,试着用手指在刀刃上划了一下,手指顿时划了个口子。
“娘呦!”他看到鲜血,两眼一翻,“咕咚”躺倒地上。
众人吓一跳,看高衙内时,只见他两眼紧闭,面色苍白,竟是晕过去了。
何蓟赶忙蹲下身子,托起他的颈项喊道:“高承宗,你怎么了?”
张士勋摸了摸他的脉搏,脉搏有些细弱。
很明显,高衙内这货有恐血症。
恐血症是一种恐惧反射,有的人见到自己的血才晕,有的人无论见到谁的血都晕。
张士勋用大拇指掐住他的人中,不一会儿他便醒过来。
韩世忠戏谑道:“衙内,你这胆子忒小了,若是上了战场还得了,非晕死不可。”
何蓟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不过留一点血罢了,至于把你吓晕过去?”
高衙内讪讪地说道:“我……我只是轻轻划一下,怎么就把手指割破了?”
张士勋道:“这种事情不算什么事,主要是见血太少的缘故,以后见多了就会好的。”
“哥哥是好人,不像他俩。”高衙内恶狠狠瞪他俩一眼。
张士勋摆摆手:“好啦!都不要说了,趁着你们都在,我请你们吃涮羊肉。”
“涮羊肉?”三个人眼睛一亮。
军主是个喜欢在嘴上抓挠的人,几个人都吃过他做的菜,那是相当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