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第一军骑兵缓缓后撤,列队等待即将迎来的敌人。
张士勋扫一眼队伍,然后低声问韩世忠:“这些贼子手上沾满了百姓的鲜血,个个死有余辜,杀无赦!至于透手滑……我们的功劳都找落在他身上了,能生擒更好。”
韩世忠一拍胸脯,“没问题,透手滑就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他生擒活捉。”
“好!”张士勋点点头,“祝你马到成功!”
韩世忠兴奋得两眼放光,带着百余名部下朝透手滑杀过去。
透手滑余众刚刚从蒺藜阵出来,见官军骑兵朝他们冲杀过来,赶忙催马应战。
连日来,他们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又经过一番折腾,早已人疲马乏。
而韩世忠和他的部下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两只骑兵队伍呼喊着,迎面相撞。
透手滑从残部只剩下二十多人,如何能是韩世忠的对手?
不大会功夫,二十多人就被杀得干干净净。
透手滑只和韩世忠打个照面,就被韩世忠一枪杆扫下马。
他掏出短刃刚要自杀,只觉右臂一麻,已被韩世忠打断了胳膊。
“想死,没那么容易。”韩世忠从马上俯身抓住他的脖颈,使劲往地上一掼,“绑了!”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透手滑捆个结结实实。
张士勋骑马过来,低头看着被捆得粽子似的透手滑,“天作孽尤可怜,自作孽不可活……透手滑,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这就是报应。”
透手滑恶狠狠地瞪着他张士勋,“爷爷这辈子够本了……不就是一刀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士勋不再理他,目视刚刚赶过来的何蓟道:“这一战,你布置得当,成功地截断了透手滑的退路,当居首功。”
何蓟一听,连连摇头,“这场胜利,乃军主运筹帷幄,首功非您莫属,末将不敢居功。”
张士勋扫视一眼战场,道:“打扫战场吧,缴获的马匹全部交给韩世忠。”
“那……死马呢?”
“马肉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多余的腌制起来备用……老何,虽然剿灭了透手滑,别忘了杨天王还逍遥法为,接下来,该去剿灭杨天王了,他才是这次出征的主要目标。”
“军主,胜了这一场,士气大震,正好再接再厉,把杨天王拿下。”
“嗯!收兵回营,今晚犒劳全军将士。”
军令一下,士兵们打着得胜鼓,回到军营。
这一晚,第一军的军营内灯火通明,除了不能喝酒,大碗的肉敞开吃,士兵们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军帐内,张士勋和部分高级军官也在吃马肉。
虽然是庆功宴,酒是没有的,军中不能喝酒。
何蓟端着一碗马肉,一边吃,一边笑道:“在咱们大宋,马肉可是稀罕物,比牛肉还难得吃上一回,我也是头次吃,还别说,还挺有嚼劲儿的。”
韩世忠道:“我曾经在沱沱河和金兵打过一仗,得胜后搞到不少马肉,不过,马肉的味道比牛肉差远了。”
高衙内正吃得津津有味,闻言,插嘴道:“我觉得马肉味道挺不错的,和驴肉差不多。”
张士勋道:“马肉可是好东西,有补中益气、补血、滋补肝肾、强筋健骨的作用,大伙不妨多吃些。”
听到马肉还有这般好处,众将官吃得更提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