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的第二天,高衙内就急吼吼地找来了。
他一照面就问:“哥哥,你怎么把官辞了?”
张士勋淡淡地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你……你脑子有病。”高衙内一跺脚,“我爹好不容易把你搞到官职,你倒好,说丢就丢了,弃之如……如破鞋。”
“弃之如敝履……衙内,你该好好读书才是。”
高衙内看着他,唉声叹气。
张士勋伸出手,“衙内,把‘顺风耳’还给我吧。”
“这是你送给我的,凭什么再要回去?”
“还给我!”
“不还!”
张士勋对智慧系统的小美说道:“在高衙内的耳机中制造一声噪音,刺耳一些的。”
随即,高衙内“嗷”一声跳起来,掏出耳机扔过来。
张士勋接过耳机,顺手塞进袖筒里。
“衙内,我回京的时候,把老何与韩世忠的‘顺风耳’也收回来了,现在又不打仗,你们留着这东西没有用。”
高衙内耳朵“嗡嗡”作响,哭丧着脸道:“刚才那声鬼叫,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
“这是轻的,你带着这玩意儿,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高衙内睁大了眼,急急巴巴问:“真……真的?”
“假的。”张士勋推他一把,“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走吧,我征战数月,身心皆疲,需要在家好好休养,你最近不要来打扰我。”
“我今早听爹爹说你把官辞了,所以就来问问啥原因……对了,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张士勋伸个懒腰,“多挣点钱,做个富家翁。”
“你们弟兄俩靠卖酒、卖玻璃就能挣不少了,难道你还不知足?”
“衙内,你得凭良心说话,卖酒、卖玻璃是挣了不少钱,可是,一半都被你们分走了啊,郓王、高家、何家,还有牛鼻子老道张胡,都有股份在里面。”
“即便我们分走一些,你们俩也挣不少啊。”
“此言差矣,我们兄弟俩家小业小,总得置办田庄吧?”
“你们不是有高老庄吗?”
“高老庄是王栋的,我还没有呢。除了值班田庄,还要在城内置办一处大宅院吧……衙内,看看你卖给我的这个宅子,又小又破,院子里转个身都困难,房子四处漏风,八面漏气……”
“停!赶紧停。”高衙内制止他再说下去上下看他一眼,“哥哥,认识你这么久,我对你也多少有一些了解……你也不用兜圈子了,直接说吧,想要我干什么?”
“咦!被你看出来了?”张士勋略感意外,“衙内,你最近在家吃什么好东西了?”
“没什么,都是家常便饭。”
“不对!肯定吃好东西了,不然的话,不可能变聪明。”
“哥哥,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高衙内开始生气了。
张士勋见他快急眼了,就不再继续逗弄他。
“衙内,我这次回来,路过州桥的时候,站在州桥放眼望去,只见汴河两岸亭台楼榭,豪宅一家挨着一家,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忿之意……凭什么他们比我富啊?”
“你看到的豪宅,不是官宦就是巨贾,都是祖上留下来的,或者多年积攒下来的。你一个外来户,凭什么和人家比?”
“我是神仙。”
“别扯了!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