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三楼一个时辰算一场,你觉得官家玩一场的话,能不能玩过瘾?”
高衙内一拍脑门,“官家那性子,一场怎么能过瘾?最少也要玩两场,那就四千两银子了。”
“他们玩的时候,要不要喝茶?”
“啊!喝茶也要收钱?”
“废话!我是开酒楼的,喝茶当然要收钱,一杯好茶,收一两银子不算多吧?”
“一杯差收一……一两银子?”高衙内张大了嘴,“是不是有点多啊?”
张士勋道:“我还嫌收得少呢……这样吧,一杯茶收二两银子,你觉得怎么样?”
“这……”
“士勋,你是开玩笑吧?”高俅问。
“没有开玩笑。”
高俅摇头道:“一杯茶而已,怎么能收二两银子?太高了。”
“一点都不高。”张士勋朝他神秘地一笑,“殿帅,我敢跟你打赌,用不了几天,二楼和三楼的所有时间段,都会有人抢着预定,说不定还要排队呢。”
父子俩听了,面面相觑。
爷俩都以为他在吹牛。
“殿帅,您就等着数钱吧,保证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连续数晚,二楼、三楼都被当今皇帝包下了,其他人想去二楼、三楼,只能慢慢等了。
好多人只好退而求其次,预定白天的房间。
很快,白天的房间也订到十日以后了。
正如张士勋预料的那样,酒楼生意十分火爆,即便一楼,想找到一个座位也得排上半天。
第六天中午,高衙内被人揍了一顿。
揍他的人是濮王赵仲理。
原因说起来很简单,濮王到人间天堂吃饭,竟然找不到位置。
于是,他找到高衙内。
高衙内这几天都快崩溃了,每天都有勋贵来找他订房间,订不到就吹胡子瞪眼,冲他发脾气。
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每一个都比他爹官大,大多还是文官。
高衙内虽然牛掰,这些人也是他惹不起的。
没办法,只好给人家点头哈腰赔笑脸,弄得跟孙子似的。
一天两天还能忍受,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
濮王找他的时候,高衙内刚打发走一帮御史,那帮御史的职业就是骂人,从高衙内这里搞不到房间,就直接开骂。
高衙内被骂得狗血喷头,窝了一肚子的火。
濮王找他要房间,高衙内开口就道:“房间都被官家订了,你去找他吧。”
濮王一听就怒了,挥手一个大嘴巴子,几个护卫一拥而上,结结实实揍了他一顿。
当张士勋闻讯赶到的时候,高衙内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
张士勋见状,稀罕的不得了。
认识高衙内这么久,只见过他揍人,没见过他挨揍,更何况还揍得这么狠。
不用说,揍他的人肯定比他牛逼,确切地说,比他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