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姚平仲召进宫,面授机宜。
姚平仲出自另一个将门世家,与种家同为河东大族。
这次进京勤王,他担心战功归种师道一人所有,极力主张速战速决。
赵桓和姚平仲商量了一个上午,最后命他率步骑万人偷袭金营。
为了使这次偷袭成功,赵桓开始了谜之操作。
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有道高士”,挑选出兵日期,并在开宝寺竖起三面大旗,上面写着“御前报捷”四个大字。
该做的做完,姚平仲当晚率领七千精锐,浩浩荡荡去“偷袭”金军牟驼冈大营了。
他闯入空寨才知中计,但为时已晚,金兵大军合围,宋军大败。
姚平仲侥幸逃脱,他怕朝廷砍他脑袋,不敢回东京城,骑着一头黑骡子跑了。
据说他不吃不喝,日夜兼程七百五十里,跑到邓州才吃饭休息,然后继续逃跑,辗转来到四川万源,找个人杰罕见的地方隐居起来。
宋军劫营失败的消息传回城中,主和派再度叫嚷着议和。
赵桓出了一招臭棋,却让李纲、种师道当作替罪羊,把出师败绩的罪名扣在他们头上,把他们两人撤职。
主和派甚至想把李纲等人缚送金营,以平息金人之怒。
没想到这一系列骚操作激怒了一帮人。
太学生陈东等愤青率领太学生们伏阙上书,痛斥主和派。
城中军民数万人为李纲、种师道申冤,他们在宫门外抗议,打死了内侍三十多人。
皇帝赵桓慌了手脚,赶忙将李、种二人官复原职。
老百姓强烈要求见种师道一面,如此才肯散去。
赵桓为了稳定民心,只好让种师道坐车进城露面,这场爱国请愿运动才渐渐平息。
张士勋和王栋时刻关注着京城内的动静。
两人坐在王栋的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士勋,知道不?这个带头闹事的陈东是陈二娘的弟弟。”
“哪个陈二娘?”
“卖索饼的陈二娘。”王栋得意洋洋地说道:“也就是我未来的小舅子。”
“我去!这个世界真小,陈东竟然是她的弟弟,真是想不到啊。”张士勋大感意外。
“他还上书皇帝,请诛杀六贼。”
王栋说着,递过来一张纸。
张士勋接过来,只见上边写道:“……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衅。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
张士勋笑着道:“这几个家伙离死不远了。”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作恶太多,一定会有报应的。”
王栋说着,感叹起来:“我们两个穿越到大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历史的进程,该发生的照样发生,看来,所谓的蝴蝶效应,全是胡扯八道。”
张士勋道:“不要急着下结论,我坚信,历史的进程肯定会改变,只是时候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