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烟雾散尽,阇母吃惊地发现,五百人的骑兵,能端坐马上的已经不足百人。
阇母在金国以大胆鲁莽着称,但眼前发生的事情,任凭他再大胆,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他觉得脸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似乎有一块东西粘在脸上,捏下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残破的眼球。
“撤……撤兵!”
这个张天师不是人,没办法和他玩啊。
金兵撤退了,留下一地的死尸。
木柱子上吊着的郭药师把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站的高看得远。
吊得高看得更远。
他亲眼见证了假阇母被掀掉天灵盖,又亲眼见证了几百骑兵瞬间灰飞烟灭。
这个张天师比传说中的更厉害。
想想自己竟然找他要豆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岳翻带着几十个人走向战场,他们手拿红缨枪,看到没有死透的金兵,顺手就是一枪。
张士勋骑着马出来了,他想看看爆炸的效果。
王栋也出来了。
两人来到爆炸地点,检点了一下。
张士勋道:“真正被炸死的不到百人,其余的都是战马受伤或是受惊尥蹶子,骑兵从马上摔下来,然后被战马践踏造成的死伤。”
王栋看着脚下的大坑,问道:“你究竟埋了多少炸药包。”
“不算多,二十多个而已。”
“靠!你真舍得啊。”
“既然请客吃饭,就要量大管饱……老王,有了这次经历,一定会给金兵留下深刻的记忆,以后再遇到我,哼哼!”
王栋抬眼看向木柱上挂着的郭药师,问道:“你准备拿郭药师怎么办?就这样吊死他。”
张士勋摇摇头,轻蔑地道:“他已经是一个断了脊梁骨的狗,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放回去让斡离不慢慢收拾他吧。”
两个庄的庄丁们把金兵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尸体就地刨个坑埋掉。
死掉的战马是宝贝,马皮留着,可以做靴子,马肉更是好东西,可以让两个村的百姓都打打牙祭,剩下的腌制起来。
人多力量大,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把战场打扫干净,就连弹坑都填平了。
郭药师被吊了一天一夜,连冻带饿,被放下来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张士勋让人给他灌了一碗马肉汤。
“郭药师,你对汉人造成的伤害,足够你死十次了。”
郭药师把碗一丢,抹一抹嘴,“张天师这是要杀我了吗?”
“杀你?”张士勋冷笑一声,“我怕脏了我的手……郭药师,回去告诉斡离不,张小庄周围十里之内,不许金兵踏入半步,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这么说,你要把我放回去了。”郭药师大喜过望。
张士勋对岳翻道:“砍掉他的左手,让他滚。”
话刚出口,岳翻已经拔出腰里的刀,手起刀落,砍掉了郭药师的左手。
郭药师也是个狠人,抓起一把土堵在断口处,咬着牙说道:“张天师的恩情,郭某永世不忘。”
“看样子,你心有怨念啊……岳翻,把他的两只耳朵割下来。”
岳翻二话不说,一脚踢翻郭药师,按着他的脑袋把两只耳朵割下来。
郭药师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说道:“张天师的恩情,郭某没齿难忘。”
张士勋叹口气道:“郭药师,你好歹也算一号个人物,为什么要为虎作伥,帮助金国祸乱自己的同族呢?”
郭药师冷笑一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