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外之喜啊,先前的几场战斗中,为什么没有想起了用它呢?
王栋这家伙的确有货。
张士勋决定趁着兴头再来一发。
不做便罢,既然做了,不妨做得更大一些。
当他对准三清殿的另一角,正准备扣动扳机时,张胡终于出来了。
“张天师,请手下留情。”
“我今天要拆了你的三清殿,谁都拦不住我。”
张士勋看都不看他,扣动扳机,又是一声巨响,三清殿的另一角消失了。
张胡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快要变秃的三清殿,欲哭无泪。
他兴致愈发高涨,把手枪对准三清殿的大门。
张胡见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抓住张士勋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张天师千万留情啊,念着往日的情分上,请你手下留情吧,求你了!”
“牛鼻子松手,我要把你的三清殿拆了。”
“不松,打死也不松手。”
张胡一头撞在他的胸脯上,“你要是拆我的三清殿,先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吧,呜呜……!”
张士勋见他哭了,也冷静下来,心道:枪榴弹的效果也试出来了,权且放老家伙一马吧。榴弹的数量有限,打一发少一发,还是留着以后打金兵吧。
“牛鼻子,你的三清殿破不留丢的,索性拆了,再建新的不好吗?”
“不好!”张胡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我也没有惹你,为何召唤天雷轰我的三清殿?”
张士勋把他推到一边,把手枪收起来。
“牛鼻子老道,明明知道我来了,却躲起来不见,是何居心?”
张胡摸一把鼻涕,哭着道:“你现在就是个瘟神,人人避之而不及,我一个三清道士,惹你不起,躲起来还不行么?”
“瘟神?我什么时候成瘟神了?”张士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牛鼻子,你今天若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但拆了三清殿,还要把你的狗窝拆了。”
张胡顿时不哭了,左右看了看,见徒子徒孙们都在睁大双眼看着这边,便吼道:“看什么看?都滚回去修炼。”
等这些人散去后,张胡拉着他来到一间僻静的房间,让小道士沏上茶。
“士勋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如今已经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张士勋刚端起茶杯,听到这话,又把茶杯放下来,“张胡,朝廷不待见我,这我知道,说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就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
张胡挥挥手让小道士出去,又亲自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关上房门,这才走过来坐下。
“士勋,我在京城多年,徒子徒孙遍地,消息自然灵通,不瞒你说,我前几日得到消息,朝廷中有人密谋,打算对你和王栋动手了。”
“什么?”张士勋吃一惊,“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甭问,问也不能对你说。”
“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张胡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听说这是太上皇的建议,新官家似乎对你的神通颇为忌惮,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招来耿南仲、李邦彦等几个亲信大臣,专门商量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