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
张士勋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四处为灾民筹集粮食。
皇亲国戚、官宦世家以及富商豪贾,都是他登门募捐的对象。
鉴于他雷劈三清殿、强拆郓王府墙的“恶劣”行径,这些人都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或多或少拿出一些粮食出来。
几天之内,经他的手募集到了足够多的粮食,把李师师、丁都赛等一众女子高兴坏了。
粮食都运到了馆驿街李师师的宅院。
如今,这里成了妇.女联合会的临时机构,门口挂着妇女联合会的牌子。
赈济灾民到了关键时刻,一众娘子们都在里面忙碌着,管理账目,分发粮食,连李师师在内,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下午,忙碌了大半天的娘子们终于把手头的活忙完了,大家也不将就,坐在院子里喝茶。
丁都赛抱着张士勋的一只胳膊,娇声道:“官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那么多灾民的命,一定会有好报的。”
“是呀。”李师师也应和道:“张官人活人无数,简直是万家生佛。”
张士勋笑呵呵道:“我只是个跑腿的,你们妇.女联合会众姐妹才是赈灾的主力,功劳应该归你们。”
李师师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不是你东奔西走,募集到这么多粮食,我们再努力也是无用之功。”
“是呀!是呀!”丁都赛连连点头:“官人的功劳最大。”
在场的娘子们纷纷附和。
张士勋正想再谦逊一下,就见王猛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进来。
“张天师,可让我找到你了。”王猛抹一把脸上的汗,“我和李相公找你半天了。”
“那个李相公?”
“李刚。”
张士勋诧异道:“他找我做什么?”
“你让他自己说吧,他就在外面。”
“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张士勋站起身,迈步朝外面走去。
目前在大宋,李刚是唯一让他尊敬的人。
李刚背着双手站在门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妇.女联合会的牌牌。
“李相公,别来无恙。”张士勋执礼甚恭。
李刚看都没有看他,问道:“男不言内,女不言外;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张士勋,你弄这个妇.女联合会,与礼教不合。”
张士勋正容道:“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到。”
李刚这才把头扭过来,看着他道:“你这个人做事,总是我行我素,别出心裁……好啦!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找你,想代表朝廷拜托你一件事。”
“代表朝廷?拜托?”张士勋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相公,你折煞我也。”
“那个时迁又出现了,你知否?”
张士勋当然知道,这事是王栋那货的杰作。
王栋最近闲得无聊,想起酿酒作坊被禁,他心里不爽,决定出一出鸟气,就再次让白无常化身时迁,上演了一出劫持太上皇的闹剧。
他已经事先告诉张士勋了。
张士勋这次懒得管他的闲事,想闹就闹吧,赵佶父子都不是好皇帝,朝廷那帮鸟人整日忙着争权夺利,让王栋捉弄一下也无不可。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嫌事不大。
“李相公,时迁大闹皇宫,我只是刚听说,如今怎么样了?”张士勋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