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士勋来到那家小酒馆时,岳飞和韩世忠已经到了。
韩世忠见到他,笑道:“俺和鹏举早到了,茶都喝两壶了。”
岳飞站起来,恭恭敬敬朝张士勋行个礼:“军主。”
“呵呵!我现在可不是军主了……鹏举,坐吧,都不是外人。”
等他久坐后,韩世忠迫不及待地吩咐店家上酒上菜。
岳飞不善饮酒,浅酌即止,韩世忠依然故我,大碗喝酒,大口吃菜。
三碗酒后,韩世忠抹一抹胡须,抱怨道:“士勋啊,你该请我们到你的人间仙境去的,不瞒你说,那里的高老庄酒可是酒中极品,喝过一次,再也忘不了了。”
“阿舅,先忍忍吧,我这几天惹的是非多,饱受非议,惹是请你们去我那酒楼,恐怕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老舅我最近麻烦够多了,再添点麻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哦!俺在军营就听说了,你雷劈三清殿,强拆郓王府……”
“阿舅,我没有拆郓王府,只是把他的院墙弄了两个洞。”
“哈哈!也就你敢干这种事,换了旁人,早被开封府抓紧天牢,就等着秋斩了。”
张士勋见岳飞一声不吭,便问道:“鹏举,最近怎么样?”
岳飞道:“第一军被太上皇带到南方,回来后就处处不招人待见,军官们很久都不让出营,天天被找去问话,令人不胜其烦。”
“忍一忍吧,不久以后,就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了,因为更大的麻烦就要来了。”
二人一听,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韩世忠问:“士勋,什么更大的麻烦,说来听听。”
“据可靠消息,女真人将会再次大举入侵,这次规模更大?”
“此话当真?”
张士勋点点头,语气沉重:“大约会在十月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韩世忠愣怔半天,猛地捶一下桌子,“来就来吧,怕他个鸟,干就是了。”
岳飞则忧心忡忡地说道:“以目前大宋军的状况,不堪一战啊。飞始终想不明白,朝廷为什么那么急着把勤王之师都遣回去呢?”
张士勋道:“新皇登基不久,怕这些军队生乱,干脆撵走了事。”
岳飞道:“那也不能全都遣回去啊,据飞所知,在京禁军不足十万,一旦女真人去而复返,将会不堪设想。”
“鹏举担心得有道理,以目前京城的兵力,很难应对金兵的进攻。”
张士勋喝一口酒,不无忧虑地说道:“兵力单薄还在其次,最令人忧虑的是朝堂,那帮懦弱胆小的大臣们天天忙着争权夺利,排除异己,全然不顾女真人的威胁。”
韩世忠仰头干掉碗里的酒,闻张士勋道:“士勋,你有何打算?”
张士勋摊开双手,无奈地道:“朝廷对我防范甚严,我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有力无处使。”
“不对!听说你在太行山有一支护国军,干掉了数千金兵。”
岳飞也跟着说道:“朝廷防范你,是不是和这支护国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