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张士勋一直待在张小庄,每天早上亲自带着两个庄子的庄丁晨跑,刚开始是三公里,逐渐过渡到五公里。
早饭后休息一会儿,然后让他们射箭、习武。
下午则是组织他们干农活。
晚上一个时辰的文化课。
一整天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比当初第一军练兵都忙。
庄丁们刚开始的时候叫苦连天,慢慢的也就咬牙认了。
由不得他们不认,对于参加训练的人,不但管吃,还发给少量的月饷。
另外,张士勋的一个举动,轰动了京畿。
他把两个庄子的土地都按人口分了。
所有的农户,有一户算一户,每家都分到了自己的土地。
分地的那一日,两个村庄的人都快乐疯了。
绝大部分的人,祖祖辈辈都是给人扛活的,从来没有过自家的田地。
忽然间喜从天降,张天师给大家分地了,
这种好事到哪里找?
这一日,张士勋正带着村民们挖沟渠,岳飞、韩世忠回来了。
当他们找到张士勋的时候,见他头顶草帽,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正干得欢实呢。
韩世忠老半天才认出他来,“士勋,你这身打扮,活脱是一个农夫啊。”
张士勋抬头见是他俩,把铁锹往地上一杵,走过来道:“阿舅,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一个农夫。”
“我听你妗子说,你给我俩也分了三亩田。”
“嗯!只要是两个村子的村民,一人能分一亩五分地,童叟无欺。”
“娃子也算?”
“当然。”
韩世忠咧着大嘴笑道:“若是大宋的豪绅都像你这样,天下就不会有造反之人了。”
张士勋擦一把脸上的汗,拿起一个黑瓷碗,弯腰在水桶里舀一碗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岳飞道:“军主,我家分了差不多十亩地,靠岳翻和云儿,根本种不过来啊。”
张士勋笑道:“我当初分地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分地的同时,还组织了农村合作社。”
“农村合作社?”
“嗯!所有村民都是农村合作社的一员,共同耕种村子里的田地,同工同酬,出工多的人,挣到的工分就多,出工少的人,挣到的工分就少。”
“如果不出工呢?”
“呵呵!也随他,但是,家里的田地不能撂荒,否则的话,就会把他家的地收回来,人也会被村子除名。”
“这方法太好了,不养懒人。”
张士勋拆下草帽扇了扇,问他俩:“你们俩今天怎么闲了?”
韩世忠叹口气,“还不是因为你。”
张士勋皱眉道:“阿舅!说清楚些,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别提了,你虽然辞了官,但朝廷还是紧盯着第一军不放,凡是你亲信的人,陆续从第一军调出来,这次轮到我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