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与金军打打游击还凑合,如果与他们硬刚,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君主的意思是,我们继续积蓄力量?”
“以积蓄力量为主,可以派出小股部队前出,轮番袭扰金军,借机锻炼队伍。”
“董六和他的特……特战连早就急得嗷嗷叫了,我们这就把他们放出去。”
“让他们分成几个小队,潜入到太原附近的州县,一边袭扰金军,一边暗中发动百姓……记住,发动百姓,扎根于百姓,才是护国军的生存之道。”
“军主,百姓手无寸铁,发动他们与金军斗,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发动百姓,并不是让他们与金军硬碰硬,而是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站岗放哨,侦察敌情,布置疑兵,破坏金军的运输交通线,逮捕汉奸敌探,扰乱敌人等等。”
尽管张士勋说得够详细了,何蓟两人还是似懂非懂。
“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是当下还是将来,百姓是水,我们是鱼,鱼儿离不开水。”
张士勋知道,要想让他们认识到广大百姓中蕴藏的力量,需要一个过程。
“好的,我们听您的。”
张士勋又给他们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最后道:“最多半年,我们将会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不但要把女真人赶走,还要乘胜追击,把他们的老巢一窝端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好!我们就跟着军主干到底。”何蓟两人热血沸腾。
围绕着护国军发展问题,三人就细节问题讨论了许久。
……
王栋在穿梭机内待了五天,终于出来了。
他这边出来,张士勋则进入穿梭机练功房,开始最后一轮的强化训练,时间二十天。
像头两次一样,黑无常是他的教练,同时也是陪练。
这次强化训练让他遭大罪了,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
暂且略过不表。
且说王栋。
这家伙在月球憋坏了,静极思动,一回来就开始找事。
他把白无常派出去,又一次化身鼓上蚤时迁,开始在京城搅风搅雨。
这次的目标转向皇亲国戚、王公贵族、豪门大户以及富商巨贾。
这下,京城顿时热闹起来。
连续数天,每当深夜来临,时迁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某一个富人之家。
先找到库房,如果里面的金银够多,就做一次搬运工。
临走的时候,照例在主人家留下他的墨宝:
鼓上蚤时迁到此一游。
如果在库房里找不到足够多的金银,那就把主人控制住,然后虚声恫吓,勒索金银。
倘若主人不从,那好办,用雪亮的刀子在脖子上比划几下,一般情况下,主人都会把金银奉上。
起步价万两银子,如若不够,那就接着吓唬,直到主人凑够为止。
他这么一搞,京城内就像炸了锅一般,辅臣亲王、王公大臣纷纷跑到皇宫向赵桓告状。
赵桓被弄得焦头烂额,为此事连下数道旨意,严厉督促开封府捉拿时迁。
他把张叔夜叫到宫里,结结实实训斥一顿。
“朕对你寄予厚望,特地把你召到京城,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可你呢,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却连时迁的影子都没有找到,真是让我失望啊。”
张叔夜有苦自己知。
这段时间以来,他没日没夜地组织人手搜捕时迁,结果,时迁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在他心灰意懒,准备向朝廷请罪的时候,时迁又一次出现了,这让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时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全城搜捕的情况下作案。
喜的是,他终于有机会抓住时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