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从船舱里钻出七八个人,个个面相凶恶,手里拿着弓弩等兵器。
只听几声弩机响,几个刚探出船舷的捕快惨叫着掉进河里。
岸边的张叔夜手一挥,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纷纷朝那些贼人射去。
几声惨叫过后,那些人又缩了回去。
无数的捕快和士兵蜂拥而至,乱哄哄朝漕船上爬去。
张士勋跳下马,趴在桥栏上对下面画舫上的艄公喊:“快!穿过桥洞,到桥这边来。”
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条小船,飞快地朝画舫驶来,一个贼人嚣张地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把弓,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朝画舫中的李师师射过来。
等张士勋从怀中掏出手枪时,已经晚了。
那支箭闪电般地飞向画舫,钻进船舱。
张士勋大急,“你们俩没事吧?”
只听李师师回答道:“没事,肉包替我挡了一箭,它好像没事。”
张士勋顿时放下心里,手一抬,“砰”的一声,船头正在重新搭箭的大汉身形一滞,仰面摔在船板上。
划船的那位见势不妙,翻身跳下小船,飞快地朝岸边划去。
画舫已经趁着这个机会穿过桥洞,来到了桥的另一边。
张士勋探头朝画舫看了看,正好她俩也正仰头朝上面看,便朝她们挥挥手,“赶快先回家去吧,等我这边完事后再去找你们。”
丁都赛呶呶嘴:“不嘛!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官人。”
李师师怀里抱着肉包,一边捋着它脊背上的毛,一边道:“有菜包和肉包,我们没事,你只管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张士勋只好由她们了。
漕船这边,甲板上的几个贼人已经被拿下了,剩余的几个躲在船舱里,只要有人往里闯就射箭,先后有几个捕快被射中。
张叔夜也爬上了甲板。
六十岁的老人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士勋,那些贼人似乎不像梁山泊贼子啊。”李刚手扶栏杆,眯着眼朝那边看。
张士勋点点头,“当然不是,不过您不要急,时迁在我的天网之中,逃不掉的,先把眼前这伙贼人拿下再说他。”
“你说,漕船上的这些贼人,是从哪里来的?”
“李相别急,等张公拿下他们,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李刚瞥他一眼,“刚才画舫上的两人是李师师和丁都赛吧?”
“嗯!”
“这群人的目标显然是她俩。”
“应该是。”
“呵呵!他们对付不了你,便把坏主意打到她们山上了。”
“李相英明。”
“少拍我马匹。”李刚瞪他一眼,“你刚才只是抬了抬手,然后响了一声,小船上的贼人便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吗?”
“是。”张士勋掏出手枪递过去,“这个东西叫做手枪,正是通过它劈出天雷的。”
李刚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着,“我能用它召唤天雷吗?”
张士勋摇头,“不能!这东西是认主的,除了我,谁都用不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李刚摆弄了半天,又把枪还给张士勋,赞叹道:“这东西巧夺天工,果然不是凡间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