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开始互攻。
张士勋长剑大开大合,力大势猛。
时迁走的是轻灵路线,出剑迅捷,角度刁钻。
只听一阵叮叮当当地响,转瞬间两人就打了十多个回合。
打着打着,张士勋的招式越出越慢,而时迁却越出越快。
只见时迁刺、削、劈、撩,一招接一招向张士勋进攻,与此同时,不再拘泥于站在屋脊上,而是围着张士勋打起转来。
那可是光滑的琉璃瓦,一般人别说在上边快速打转,即便行走,也颇为困难。
张叔夜已经从樊楼出来,和李刚并肩站在一起,仰头观战。
李刚攥紧拳头,喃喃道:“士勋轻身功夫不行啊,站着不动,只有被动挨打了。”
张叔夜则道:“李相,这就是张士勋的精明之处。”
“此言何解?”
“士勋看上去被动,实在不然。”
李刚奇道:“我对剑术一窍不通,你与我讲讲。”
张叔夜摇头道:“这与剑术无关,你看士勋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时迁怎么出招,他都能轻易化解。”
李刚天赋极高,一听就明白了,“我懂了,如此这般斗下去,时迁总有力竭的时候,到了那时,就是士勋发威的时候。”
“呵呵!应该是这样。”
此刻,下面的数万人都在看着,一边看一边评论,气氛十分热烈。
更有人为两人激烈的打斗高声喝彩。
张士勋却不想再打下去了,站在屋脊上比剑,太遭罪了,一边比拼,一边还要保持平衡。
“老王,差不多了,该结束了。”
王栋道:“别急,再多打一会,万众瞩目,多拉风啊。”
“拉风是拉风,但这屋脊上不是站人的地方,太滑溜了,我大半的注意力都用来保持平衡上了。”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坚持个屁!快让我砍一剑,然后结束战斗。”
“再打一阵。”
“不打!”
“打!”
两人一边斗嘴,手里的剑却不停。
“老王,我让宋江他们去找渔网了,一会我把时迁踹下去,你让宋江他们网住,然后时迁这个号就可以注销了。”
话说到这里,王栋顿时更加来了兴趣。
“士勋,你说说,他们把时迁捉住后,会拿他怎么样?”
“这还用问?肯定先押进大牢,折磨一通后砍头。”
“没有其他结局吗?比如被某个大佬慧眼识英雄,然后招安,为朝廷卖命。”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为什么?”
“第一,大宋朝廷没有这样的大佬。第二,皇帝恨时迁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
“嘿嘿!我只是问问而已……好啦!按照咱们事先商量好的那样,该鲁智深和李逵闪亮登场了。”
“嗯!”
樊楼下,捧日军的队伍中,王宗濋坐在一张椅子上。
不远处,七八个士兵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们是随他进樊楼,又丢下他逃跑的几个士兵。
一位从宫中找来的御医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王宗濋咬牙切齿地盯着楼顶上的时迁,不停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