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走过去,好奇地问:“老王,好端端的,房子怎么烧了?”
王栋转过脸来,就是他,便烦躁地摆摆手,“别提了,还不是汽油闹的?”
“啊!你竟然把汽油提炼出来了?”
王栋扬起下巴,斜眼看着他道:“把竟然两个字去掉,小小的汽油而已,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实话对你说吧,只用两天,我就把汽油提炼出来了。”
张士勋伸出大拇指,由衷地夸奖一声:“佩服!”
“嘿嘿!想让你说一声佩服,实在不容易。”
张士勋朝他原来的宅院看一眼,只见墙倒屋塌,到处都被火烧得黑黢黢。
“老王,这把火烧得不小啊,你不会把提炼出来的猛火油都弄家里来了吧?”
提起这个,王栋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还不是枣花那个煞笔娘儿们弄的,老子把几罐燃烧瓶……哦不!是燃烧罐……我把燃烧罐放在墙根下,准备把它们弄进地道里存起来,没承想去了趟厕所,枣花就抱起一罐去厨房了。”
“我去!她这是把汽油当食用油了。”
“这娘们儿把燃烧罐抱进去后,还一个劲儿骂卖油的黑心,说油的味道不对。”
“对才怪。”张士勋忍不住好笑。
“然后,她拔掉罐子上的塞子,往锅里倒,再然后,就成眼前这鬼样子了。”
张士勋忙问,“枣花呢?她没事吧?”
“谁在叫俺的名字。”
帐篷帘子一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张士勋朝那人一看,吓一跳。
只见她的头发被烧得七零八落,眉毛也不翼而飞。
整个脑袋枯草飘零,活似鸵鸟的屁股。
脸似乎也被烫伤了,红一块,紫一块的,实在不能看。
张士勋半天才认出是枣花当面。
“他伯伯,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枣花向来与张士勋不对付,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就噎人。
张士勋瞥一眼王栋,想让他管管自家婆娘,没想到王栋抱着膀子看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只好解释:“弟妹,我在城内听说家里遭了火灾,就急忙赶过来,原想慰问一二,来到这里才听王栋说,你最近一直热衷于三国,尤其对火烧连营的陆逊推崇备至。”
枣花连连点头,“算你说对了,俺确实对陆逊佩服的不得了。”
张士勋忍住笑,语带嘲讽地问:“人家陆逊放火是烧刘备的营寨,你放火怎么连自家都烧,还把自己烧成这副样子?”
“哇!你在说我笨是吧?”枣花一下子跳起来,顺手抄起一把笤帚。
她虽然有些缺心眼,但孬好话还是听得懂的。
张士勋见她一言不合就动手,忙对一旁的王栋道:“老王,你到底管不管你家婆娘?”
王栋依然抱着膀子,一副欠揍的模样,“你知道她二,还故意拿话刺激她,活该!”
说话不及,枣花照着张士勋就是一笤帚。
张士勋一闪身避过,躲到王栋身后。
枣花扫个空,火冒三丈,“你要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不要躲,吃我一笤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