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燃烧瓶的效果,张士勋特地试了一个。
拔掉木塞,塞上粘了汽油的布条,点燃,然后远远地投出去,只听一声闷响,烈焰蒸腾而起。
炽热的火焰把周围青草都点燃了。
足足燃烧茶盏功夫,火焰才告熄灭。
王栋瞥他一眼,不无得意地问:“士勋,觉得怎么样?”
张士勋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强!”
两人回到高老庄,张士勋看着那顶显得十分突兀的帐篷,邀请道:“老王,不要住帐篷了,暂时搬到我那里去住一段时间,等这边房子盖好再搬回来。”
“不行!”王栋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
王栋指指脚下,“咱们的物资都储存在地道里,我必须在庄子里守着。”
“先找信得过的人守着。”
“不行!随着咱们的名气越来越大,也引来的各方势力的关注。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人窥探高老庄,有的来自皇城司,有的来自开封府,甚至连金国派来了尖细……”
“金国?”张士勋吃一惊。
“前几天庄子里来了一个货郎,趁着村民买东西的时候,问东问西,甚至还打听震天雷的事情,结果引起了村民的警觉,抓起来一审,妈蛋!原来是金国派过来的。”
张士勋并不感到意外,上次金兵围城,占尽了便宜,却在这里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
郭药师被活捉,在庄前吊了几天,放走时还割去耳朵。
阇母的替身被一枪干掉,部下被炸得稀里哗啦。
甚至连牟驼冈中的金军大营都被炸了一家伙。
以女真人睚眦必报的性格,如何能够不怀恨在心?
金军元帅斡离不的确算一号人物,吃了几次亏,竟然都隐忍下来了。
张士勋不无忧虑地道:“老王,我有个预感,这次金兵入侵,不会再放过我们了。”
“嗯!你想得和我一样,他们上次在我们这里吃了瘪,这次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既然都预料到这一点,那么,我们该有所准备才是。”
“呵呵!我已经有预案了。”
“说说。”
“他们不来便罢,如果来了,庄外埋有地雷,想要靠近庄子,先挨一通炸再说。”
“嗯!然后呢?”
“然后就该没良心炮闪亮登场了,那玩意儿一出,肯定把他们炸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想法不错,再接着说,如果金兵不顾伤亡,硬攻呢。”
“呵呵!等他们靠近庄子,我还有两百多青壮守在庄墙后面,再用弩箭招呼一通,等他们攻到庄墙下面,就该咱们新研制的燃烧瓶登场了。”
张士勋摇摇头,“你太一厢情愿了,金军绝对不会按你的套路出牌。如果我是禁军将领,不会一上来就强攻,而是派出少量兵力做一番试探,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王栋不服地说道:“任他千条计,我有老主意,反正老子手里炸人的东西多,他们不进攻便罢,只要一进攻,老子就炸他狗.日.的。”
“呵呵!你这好有一比,叫做傻小子睡凉炕,仗着火力壮。打仗不是儿戏,我奉劝你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还要把各种不利因素考虑进去,孙子说,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