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你的话虽然貌似很有道理,但我只能回答你两个字。”
“哪两个字?”
“放屁!”
王栋一听就急了,“你说话才是放屁……张士勋,我警告你,千万可别乱搞。”
张士勋没有回答,而是把通讯连接断开,把目光转向斡离不一伙,眼神里露出一丝戏谑。
粘罕屁股上挨了一枪,疼痛难忍,掉下战马后觉得这是平生遭遇的奇耻大辱。
作为大金国西路元帅,一个照面就被人打落马下,太他娘丢人了。
因此,他就躺在雪地里,闭上眼装死,任凭斡离不怎么叫他,都不睁开眼。
不睁开眼可以,不呼吸却不行。
羞怒之下,呼吸变得很粗重,鼻孔呼出的气息在极寒天气下化作两道白气,众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你一个堂堂大元帅,败了就败了,躺在地上装死算怎么回事?
斡离不见他没有死,一颗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忙吩咐粘罕的几个亲兵:“把他扶上马,回营!”
说完,他与其他金兵各执兵器,警惕地看着张士勋。
“斡离不,来都来了,不如斗上一场,如何?”
面对张士勋的挑衅,斡离不不为所动,说道:“若是公平决斗,我绝不怕你,但你鬼蜮伎俩太多,惯于偷袭伤人,作为大金国东路元帅,责任重大,我是不会亲自下场的。”
张士勋撇撇嘴,“既然你不敢与我决斗,我也不勉强你……对了,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商……商量事?”斡离不被他搞糊涂了。
“是这样的,两国交战,作为胜利者,你擒获皇帝以及皇帝宗室,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掳掠那么多百姓就不对了……斡离不,百姓都是无辜的,你把他们都放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做一个承诺,我日后攻下上京后,会善待金国百姓。”
斡离不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
他的部下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呵呵!”张士勋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一群夷蛮。”
斡离不笑了一阵,指着张士勋道:“我今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狂妄了……张天师,我承认你有一些神通,但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鬼蜮伎俩,只能拿来暗箭伤人,若是用到两国交战,屁用都没有……哈哈!竟然口出狂言,妄想灭我大金国,笑死我了。”
张士勋摇了摇头,朝斡离不身后一指:“你先别忙着笑,回头看一看。”
斡离不扭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不知什么时候,雪野中出现两个一身雪白的人影,其中一人手拿禅杖,另一人手执双板斧。
都是独门兵器。
他们正迅疾地朝粘罕一行扑去。
很明显,这是冲着粘罕去的。
粘罕的亲兵反应也够快的,迎头拦向这两人。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过后,雪地上躺倒几个亲兵,而那两人似乎毫发无伤。
其余的亲兵拼死抵挡,与两人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