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一事实,央柒没忍住抱着靠枕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太激动了,太开心了。
心情愉悦了,央柒看万事万物都自带美化,这被子也太松软了吧,这枕头也不错,就连这书仿佛都格外顺眼些。
这一晚上,央柒本以为自己又要激动得睡不着了,却不曾料到,这一晚上,自己睡得格外舒心。
墨老夫人清晨便至,因为太子殿下此行只有央柒一位女眷,加上殿下得知央柒一早就醒了,便让丫头负责墨老夫人的接待。
今日,不同于以往将脸全遮住的面纱,央柒则是选择了一块遮半脸的面纱,露出了双眸。
等央柒收拾妥当,墨老夫人已经在正屋等候了。
墨老夫人年岁看起来要比宋老夫人大一些,银白色的头发,满脸镌刻着饱经风霜的皱纹。虽然赶了许久的路程,可精神极佳,并未流露出一丝倦怠。
对着墨老夫人,央柒行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大礼:“小柒打小就听着墨老夫人的事迹长大,知晓墨老夫人善于机关术数,今日初见,倒是圆了小柒多年的心愿。”
面纱外露出的双眸一片热忱,并不似作假,墨老夫人虽然心中急切,但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同央柒寒暄了起来。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小柒姑娘这话,倒是折煞老婆子我了。”能够代替太子殿下出来迎客之人,怕是小柒姑娘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也不低。
这么多年,墨家同世家大族并未有往来,那些京城中的贵女,墨老夫人从未接触过,加上央柒又用了面纱遮脸,墨老夫人实在猜不出央柒的身份。
“老夫人谦虚了不是,偌大的天元王朝,有谁能说自己的机关之术能够超越墨家的?”墨家的机关之术,可是全天下公认的厉害。
“天下之大,能者何其多。墨家只不过沾了些祖辈们的光,家底厚实些。”
墨老夫人此话完全是在客气寒暄,要知道,这么多年,墨老夫人打从心底里就是同天元王朝百姓一般,对墨家机关之术推崇备至。
墨老夫人的此话,央柒并不赞同,反驳道:“无论是祖辈打下的家底,还是今世自己的努力,都是子孙们的财富。若是有选择的机会,谁不想过一个富裕的童年?”
“人生若是一直有选择该多好,若是可以,我宁愿弃了墨家的身份,也要将自己的亲孙揽在自己的身边。
午夜梦回,每每想到我的乖孙—墨翀,我这心里好似刀割一般,难受不已。
这么多年了,我就一直记挂着,墨翀在外头的日子吃得可好?过得可好?是否受欺负了?
墨翀他打小便于常人的长相不同,小时候没少因此受委屈,脱离了墨家的照顾,在外头的委屈想来是比在家中多了不少。
小柒姑娘,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了,老婆子我一直在后悔,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把墨翀带至身边!”
说着话,墨老夫人的眼眶遏制不住地流泪。
央柒连忙递上了帕子:“墨老夫人,您年岁大了,可得保重身子啊。”没想到,墨老夫人如此急切便把话题扯到了墨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