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时的自己明智,先行当了娘留下的簪子,这才能够在二婶婶找到铺面之后,自己全款付了,没留下任何的把柄。
安氏的眉毛皱了皱,徐氏竟然同意用这扫把星自己的钱,去买铺子。
这些年,徐氏不是将这个扫把星,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的吗?
当年,宋央柒不过就是个稚子,哪里能做主盘下这么大的铺子,组起整个铺子的人手?
要知道,这药材铺子可不是一般的铺子,都是严格受朝廷的把控。
安氏的心里一直认定,这光明堂是徐氏给央柒准备的嫁妆,因为只有徐氏才会这般关心宋央柒,并能撑起这个摊子。
然而,安氏并不相信,这徐氏在掌管国公府庶务时,没有贪一点墨,没有一次假公济私。
也不知道是否是徐氏的手段太过高明,这安氏直到现在,也没从账册上发现一丝异样,找到一处徐氏贪墨的痕迹和证据。
没有找到证据,从这宋央柒的口中也找不到破绽,安氏前期的迂回法子尽数失败,只能开门见山道:“三丫头,你明年便要及笄了,对吧?
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相看夫家。
国公爷已经叮嘱过了,你和二小姐的婚事都要好好挑选,让我这个做母亲多花些心思。
这段日子,直至出嫁,你还得自己绣制嫁妆,手上的事情繁琐复杂,想必没太多的时间打理光明堂的事务。
这样,母亲先为你打理一段时间,等你忙完嫁妆一事,便完璧归赵,保管还你一个欣欣向荣的光明堂。”
央柒看着安氏这般自欺欺人的眼神,自己心中对于安氏人品的下限,又低了些。
这安氏,是只把自己做聪明人,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吗?
“母亲,女儿虽然愚笨,但也知晓,母亲作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每日处理的事务繁多,哪里敢用自己的这些小事,叨扰母亲。
况且,这么多年,我处理光明堂的事情,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麻烦。”
笑话,对自己而言,这光明堂现下可不仅仅是一个药铺,更是自己打探、搜集情报的站点,怎么可能将这些隐秘之事交由安氏。
“三丫头,你可要想好了。
这药铺可不似其他,但凡一个疏忽,可都是要死人的。”
后面几个字,安氏说得很慢,央柒打眼,正看着安氏警告的目光,这是,在威胁自己?
这安家最近还是太空了些,安氏都开始蹦跶得这么欢了。
“母亲说得极是,女儿定会牢记母亲的话,牢抓药铺的质量安全,定不会做出此等危害国公府颜面的事情。
现在,可是父亲升官的关键时期,府里的一点风吹草动,外头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
这些道理,女儿都是知晓的。”
央柒这话,是在提醒安氏,一旦自己的药铺出现了问题,丢脸的可是国公府,真正受损的乃是自己这位刚刚升官的父亲。
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