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稳了稳心神,看着如同脸色黑如判官的老夫人和国公爷,行礼道:“母亲,国公爷。”
老夫人看着安氏故作镇静的样子,没好气道:“你自己说说吧,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丑事。”
“母亲,儿媳冤枉啊,这么多年从未做过对不起国公府之事。
若娘说得是今早发生的事情,此事还望母亲给儿媳留些时间,儿媳定会揪出这幕后之人。
看看究竟是谁,敢在国公府的背后捣乱。”
安氏这话,这是要将自己的罪名全部推出去啊。
老夫人看着安氏,冷哼了一声:“且不说这些事情,是否有你的授意。
单单你眼皮子底下的人出了这些事情,难道你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老夫人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安氏瞅着国公爷的神色亦是难看,连忙跪在地上,求情道:“母亲误会了,无论如何,长寿堂出了这样的事情,儿媳责无旁贷,定有一个识人不清的罪名。
自打儿媳回到京城,便接手了长寿堂的事务。
现下长寿堂出了事,还望母亲给儿媳一个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
老夫人倚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大儿子的样子,脸上的凶狠之意未减:“说说吧,这些事情,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听到老夫人的问话,央柒有些想笑。
老夫人这话问的,摆明默认了此事乃是安氏授意,不过是安氏参与多少的区别。
若是安氏的脑子转了慢些,怕是早已一步步落入老夫人早已准备好的陷阱中。
“母亲冤枉,儿媳从未参与这些肮脏事。
此等害人害己之事,一旦爆发就是身败名裂,儿媳怎会去做?
况且,自从昨日晚膳后起,儿媳在京城的产业便接连出了问题,珍宝阁的东海珍珠被盗窃,庄子的马突然发狂,庄头的腿都摔断了。”
宋弘文皱了皱眉,说了今日在上屋的第一句话:“我记着庄头可是你的远房亲戚。”
听到国公爷的话,安氏的脸上顿时露出委屈:“国公爷好记性,这般小事还记着,不错,妾身庄子上的管事的确是安家的远房亲戚。”
听安氏的话,宋弘文的脸色黑了黑,若是单单长寿堂一事,极有可能是安氏自己为了赚些银子,埋下的祸事。
可短短一日之间,安氏身边的产业接连出问题,这就不能排除有人故意针对的可能。
究竟是府里的人,还是府外自己的政敌?
精明的眼神一一扫过屋内之人,接着,宋弘文的目光在音姨娘身上停留了些许,厉声道:“如今朝廷局势紧张,五石散一事处置的沸沸扬扬。
现下,越来越多的府邸已经被牵扯下马。
这个时候,若是府里有些不冷静的人,试图在这个时候拉国公府下马,给国公府抹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迎着宋弘文的目光,央柒坦坦荡荡地直视,没有一丝畏惧。
这样的场合,众人比得就是心态,宋弘文也是因此判断众人是否有问题。
处理安氏的事情,自己已经拉开了帷幕,能否一击而中,还要看自己的那些“伙伴”用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