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央澜这般乖巧的模样,徐氏摆摆手,笑着道:“都是一家人,哪里谈得上辛苦不辛苦的。
况且,娘和勇毅侯夫人已经将这些大头的决定商议定了,我左不过是操心些这些小事。
只是现在距离及笄宴的时间,实在是有些紧,大家这才要抓紧些。”
若是准备时间充分,大家也不至于加班加点在这操劳。
徐氏的弯弯绕绕一向少,这话说得直接,并未想太多。
不过此话一出,屋内的丫鬟婆子倒是齐齐变了脸色,一个个将头低下,生怕惹了主子不快。
二小姐及笄宴一事,本是国公府这些日子最重要之事,却因为安氏的拖累,被耽搁至现在。
现在国公府的局势已然与一月前大不相同,原本在府内大权在握的夫人,已经被国公爷禁足,整日关在正屋之中。
一直在府里默默无闻的音姨娘,此刻却成为了国公爷的心尖尖。
一时之间,原本被国公府丫鬟婆子忽略的琉璃院,已成为了众人讨好之所。
虽然屋内的丫鬟婆子变了神色,但这屋子里的主子各个都极会伪装。
央澜像似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异样,对着徐氏说笑道:“这些小事,繁琐复杂,却又不能出错,最是费人心神。
若非宴席的时间紧急,祖母也不会开口,劳烦二婶婶接手此事。
祖母说了,二婶婶掌管国公府庶务多年,对于举办宴席一事,经验丰富。
有二婶婶把关,此次澜儿的及笄宴定能圆满举办。”
说实话,当知晓徐氏接管自己的及笄宴,央澜的确从心底里舒了口气。
安氏的不靠谱不是一日两日了,府里的一场小席面都能办的错漏百出。
加之父亲升官,安氏越发得意,做事也毛毛躁躁。
正是因此,老夫人先前并未让安氏过多插手央澜的及笄宴,只道要让央澜多多历练。
现在好了,安氏被锁在了院内,老夫人连理由都不必寻,直接让徐氏接手了此事。
央柒见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打趣道:“听说这次二姐及笄宴上的衣裳,可是祖母让绣衣阁六位绣娘足足绣了一个月才完工,好些线还是从江南所购。
也不知这套衣裳该是如何的精美绝伦,妹妹我已经迫不及待见到了。”
央柒的插科打诨极有效果,央澜捂嘴笑道:“这有何难,若是妹妹感兴趣,待会便跟着我回沁芳院看看。
这衣裳已经做好了,正放在屋子里。”
正如徐氏所言,老夫人办事一向妥帖,这次席面的复杂之处早早便开始筹备。
这宴席的细节之事,虽是这些日子才开始着实布置,但央澜当日的衣物,以及参会的宾客,老夫人可是从去年便开始策划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