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国公爷同老夫人谈话的内容,若是流露出半句,你们都小心些自己的舌头!
好了,屋里现在用不着这些人伺候,你们都退下。”
等众人一一退去,荣妈妈这才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国公爷每日面对的压力何其多,他要考量和权衡的势力和方面必定是超过我们知晓的。”
略微红着眼,老夫人喃喃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是说不出口的。”
荣妈妈在心中微微叹气,今日国公爷的所作所为着实是越界了,丝毫没有给老夫人留面子,实在是怨不得老夫人生气。
作为老夫人身边最贴身的嬷嬷,荣妈妈对于老夫人和国公爷的关系可谓是最了解的。
国公府初回府时,每日都会抽些时间同老夫人说话,母子之间的关系自然紧密。
可慢慢的,国公爷放衙之后,往上屋来得次数越来越少,母子之间的谈话少了,老夫人对于国公爷的了解自然淡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远香近臭。
“老夫人,国公爷可是您的亲儿子,自小养大的。
国公爷的脾气,您是最清楚的。
若是国公爷不想开口,定是有国公爷的道理。”
不同于沁芳院的“热闹”,临湖院相较而言就没那么多争吵了。
躺在软榻上,央柒无奈地揉了揉眉:“这伯母啰嗦起来,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瞧着小姐的样子,一旁的祝嬷嬷和贺妈妈相视一笑。
贺妈妈将帕子用温水打湿,递给了小姐:“不说别的,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小姐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
央柒有些无奈地接过贺妈妈递来的帕子,细细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只有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况且,这白家难道还真敢拿毒蛇来吓唬我们?”
听到小姐这不在乎的语气,祝嬷嬷倒是率先开口了:“小姐,今日之事,不是小事。
小姐还需多加警惕,绝不可放松。
刚刚经历了徐氏的连环问题,央柒现在可不想再经历一遍祝嬷嬷和贺妈妈的质问了,只好抬手求饶:“好了,我知道了,日后定会小心谨慎。”
祝嬷嬷和贺妈妈一看央柒此刻的样子,便知晓小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刚想开口,眼前却出现了一位男子。
俊眉如同刀削一般浑然天成,鼻梁高挺若山脊,眼眸深邃,合体的黄色锦袍衬托着来人身形欣长且挺拔,贵气十足。
祝嬷嬷看了来人一眼,立刻低下头,拉着一旁发楞的贺妈妈往外走,全然不顾贺妈妈此刻内心的疑惑,这人,究竟是怎么进屋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