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场比赛他们的雪橇是没有赢的希望了。
小兄妹两个还在哀叹雪橇太慢,两只藏獒不给力,对小家伙的冰刀鞋羡慕不已,木云却发现有点不太对劲了。
前面的曾水眼看到了大桥底下,已经赢了比赛,应该停下来等他们,要不就该转个圈掉头往回滑,可是那个小家伙丝毫没有要减速或者掉头的意思,还在用力的往前面滑跑。
“小迪,水水刚才说的是到这个大桥吧,他怎么不停下来,还往前面跑?”
“就是这个桥,前面也看不见别的桥呀,他为什么还不停下来?”薛启迪也很纳闷,赶紧大声喊了几声,距离太远,估计前面的小家伙根本听不到。
“刘家铺在南面,他不会是想一路滑回家吧?”薛启航大胆的猜测道。
“小家伙人小鬼大,很有可能!小迪别停下来,咱们在后面跟着,我给你们二叔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前面,万一出点事可麻烦大了!”木云赶忙说道。
两只常年圈养的藏獒过了大桥没有一公里,体力开始不足了,速度越来越慢,前面的曾水越滑越远,他们眼瞅着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这里已经远离了王李铺镇,河面上也没了在冰上玩的人,前面的曾水出点什么事,求救都找不到人。
后面的薛永强接到女朋友的电话,脑袋懵了一下,这小孩也太不省心了,他带着出来玩,出了事不知道要落下什么埋怨呢?
“永强,怎么了?”圆脸青年关心的问道。
“水水到桥底下没停下来,继续往南边跑了!小云说他可能要回家!”薛永强把电话里的内容说了出来。
“卧槽,这小家伙可以呀!路子够野!”二柱子听了大笑道。
“永强,你们过来没开车吧?我摩托在大堤上,跟我上去,我带着你去前面追!这到刘家铺十六里远呢,他一个小不点万一栽进冰窟窿都没地找去!”圆脸青年马上说道。
“行,那麻烦你了!”薛永强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有点麻爪,听了他的建议马上答应,两个人急匆匆往大堤上跑。
圆脸青年留下一句话:“二柱子,你在这等着,他要是回来给我们打电话!”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上了大堤,薛永强这才想起来,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圆脸青年。
“我叫王建设,比你小三岁,原先镇中校长王启德是我大伯,我和二柱子都在你们家玻璃厂上班!坐稳啊,走了!”王建设说着话已经将摩托打着火,叮嘱一声,摩托向前面冲了出去。
岸边的大堤顶上比较宽阔,原先就是一条村民往来的泥土路,几年前县里拨款铺上了一层柏油,比以前好走了许多。
冬天是枯水季,大堤上距离河床中央的冰面还有将近四五十米的距离,他们在大堤上行驶,看着河中的人就是一个个轮廓,根本看不清脸,只能通过衣服和身材高矮来区分。
摩托车的速度当然比狗拉雪橇快得多,他们几分钟就过了大桥,然后看到了两只藏獒费力拉着走的雪橇。
薛永强给木云拨通电话,说明了情况,让女朋友带孩子们回去岸边等,他带人骑摩托去前面追了,等他挂断电话,狗拉雪橇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了。
这时候距离木云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冰刀的最高速度可达到每小时五六十公里,小家伙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大堤上奔驰的摩托车。
他们追上去也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