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缺回道，转身就是一拳。

嘭！

气浪四散，霍缺的拳头，被杨落一手握住。

“别说，我还真挺为你高兴。”

杨落说着，一拳挥出，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霍缺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鲜血温泉！

无数血雾汇聚，才没让霍缺失去意识。

“这是...什么拳头...”

霍缺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一拳，霍缺就知道，自己不是杨落的对手了。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杨落笑了笑，回道：

“这样才对嘛，有点欲望，有点好奇，至少已经像个人了。”

霍缺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夸自己“像个人”。

或者说，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成人！

“我可以是人么...”

“我本来就不该是人...”

霍缺问杨落，可声音微不可闻，被掩盖在混乱的战场之中。

杨落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猜，你那么想打架，并不是因为好斗，只是单纯喜欢鲜血吧？”

“你还真把自己当吸血鬼了？你只是，异能是吸血鬼而已！”

“而且我看你，也没那么喜欢鲜血！”

“之所以逼着自己喜欢，是因为...”

“除了鲜血，你根本不敢，拥有其他的追求或者欲望！”

“其实，你最大的欲望，是想成为‘人’吧？”

霍缺感到，从小到大，心中建立的坚固堡垒，已经摇摇欲坠。

而自己，不知该制止，还是任其崩塌。

矛盾的霍缺，看向杨落。

杨落活动着肩膀，说道：

“别忘记正事哈！”

“咱边打边说！”

霍缺：...

嘭！

杨落一拳，霍缺转着圈就摔了出去。

鲜血温泉。

血雾再次涌入霍缺体内。

霍缺绝不允许现在昏过去，因为他还在等待一个答案。

杨落告诉自己的答案！

可杨落的拳头实在太痛，这点治愈完全起不到效果。

所幸，杨落很快来到了自己身边。

“真吸血鬼都有欲望，你这半吊子，为什么要压制自己？”

“你本来就是人类，因此‘成为人类’，对你根本就不算是欲望！”

“所以，无论是做好事、做坏事，无论交朋友、谈恋爱、XXX，别管那么多，做你能做的！”

“谁说你不是人，我抽他丫的！”

“你可以先从感兴趣的方面开始适应，比如...想跟我打架。”

霍缺陷入了沉默。

他感到，心中那道壁垒，已经轰然倒塌。

去他妈的吸血鬼德古拉，老子不快乐！

老子想要快乐！

想成为“真正的人”！

霍缺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以后...我可以...找你打架么？”

杨落郑重地点了点，回道：

“当然，我们正在打啊！”

说完，又是一拳。

霍缺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