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落停背着昏迷不醒的刚子,敲开了刘一针的门。
刘一针看了看瞳孔,又搭了搭脉,道:“失血过多,加上饥寒交迫,应该没大碍。公子,你给他丹田输入一点真气。”
西门落停双掌抵住他后背的大椎穴,真力缓缓推送,一盏茶工夫,刚子脸色渐渐有了红润,咬紧的牙关也开始放松了。
刘一针端来一碗米汤,给他喂了几口。刚子发出一声鼻音,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西门落停急道:“刚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子竭尽全力说道:“公子,他们去了山西,宝藏……”话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刘一针道:“他身心俱疲,精气透支,需要慢慢调养。”
江可儿道:“刘先生,他刚才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刘一针道:“应该是指迫害他的那帮人吧。”
西门落停想了想,道:“刘先生,这些天城里有什么大动作吗,怎么好像格外安静呢?”
刘一针道:“到底什么情况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发现走了不少人。本来金护法还说这两天过来取药,可是并没见他来。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想着刚子说的话,虽然听起来没头没脑,但是西门落停知道一定很重要,也一定很紧急。
两人辞别了刘一针,翻墙出城,找到了自己的马匹。
西门落停掏出已经拿到的羊皮图,一共三张,拼在一起,虽然不能确定藏宝的具体位置,但大概的区域是可以确定的,而且就在山西境内。结合刚子说的话,他明白了,天神会的人一定是去挖宝了。而且,也应该包括五毒门的人。
想到这里,西门落停道:“江小姐,咱们赶紧启程,去山西,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两人在黎明的微曦中,驰骋而去。
连夜赶路,人困马乏。
人还有坚强的意志,可以承受,但马儿似乎已经到了耐受力的极限。果然,意外发生了。江可儿的坐骑忽然马失前蹄,摔倒在地,江可儿猝不及防,整个人斜刺里甩了出去,恰好扑倒在路边的灌木丛,一根树枝刺破了她的肋下,顿时血流如注。
西门落停把她抱在怀里,就要给她处理伤口。江可儿却用手捂住伤口,缓缓道:“公子,我虽然做过花船上的营生,但是卖艺不卖身,从来没有过跟男人的肌肤之亲。你懂吗?”
西门落停道:“可儿,你放心,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你都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海枯石烂,此心不渝。”
江可儿脉脉含情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手仍然没有松开胸口。道:“公子,你再说一遍。”
西门落停握住江可儿的手,把它拿到自己的胸口,道:“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自从我遇到你以后,这颗心就一直为你跳动,你感觉到了吗?”
江可儿闭上泪眼,手轻轻挪开,任由他揭开肋下的伤口。
西门落停扯下自己的衬衫,替她抱扎好伤口,然后又抵住她的背心,一股强劲的暖流渐渐输入江可儿的筋脉。
过了片刻,江可儿精神大好,道:“公子,你快点赶路吧,否则就来不及了。我就在这儿等你。”
西门落停道:“那怎么行,没有什么事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估计我那匹马也筋疲力尽了,这样吧,我当你的坐骑,背着你走。”
西门落停不由分说,背起江可儿就走了。
这条路对西门落停来说并不陌生,他之前走了很多次,所以对周边的地形地貌了然于胸。
在山路崎岖的地段,似乎路面有人车混杂的痕迹,而且痕迹都是刚不久出现的。也就是说,不久前,这里曾经有很多人包括车马来过。
江可儿在西门落停的背上,眼睛看得更远些,忽道:“公子,小心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