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雄鸟似的不经意展示自己油亮的羽翼来博取异性的欢心。
他们低低地笑了一声,揶揄意味尽显。
虞婳看了一眼曲意绵,挑了挑眉。
那意思很明显,是问她要不要也上陆清宴的车。
曲意绵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连拒绝,“不不不不不不要。”
她要是敢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宴哥能用眼神杀死她。
几人上车后,裴洛川载着曲意绵一骑绝尘,路过谢寒舟和陆清宴的时候甚至从车窗伸出手来做了个手势挑衅,“各位,先走一步了。”
谢寒舟踩下油门,“我和清宴这几年不跟你飙车给你自信了?”
话音刚落,悍马H2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眨眼之间就追上了裴洛川的奔驰G800。
陆清宴这边却不急不缓地启动,平稳地开着。
沙漠的风从车窗灌入,虞婳将手伸出去,夕阳余晖为她雪白纤细的小臂镀上了一层橘黄色滤镜。
“你不去追他们吗?”那两人的车并驾齐驱,很快就缩成了眼前的一个小黑点。
陆清宴神情未变,“不追,幼稚。”
他们三人分明是同龄人,性格却大相径庭。
虞婳轻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年纪多大呢。”
话音刚落,她便想起来了陆清宴的衣食住行,他的穿衣风格似乎都是极简风的,黑白灰三色,很少看到繁复的风格,饮食也格外清淡,不饮酒嗜辣,还始终戴着一串佛珠。
她若有所思,“原来在养生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道戳中了男人好胜心的哪个点,陆清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莫名。
虞婳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无辜道,“怎么了?我懂,有的人就是这样,体虚养生,强身健体。”
陆清宴的薄唇溢出一句话,“身体虚不虚你不知道?”
虞婳的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男人宽厚的肩膀,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和那晚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的确不虚。
她眉眼一压,不悦,“好好的开什么黄腔?”
陆清宴就事论事,“是你先人身攻击。”
前方不远处,裴洛川和谢寒舟的车停在那里。陆清宴不紧不慢地开过去,停下车。
“宴哥,你这就没意思了。”裴洛川勾着车钥匙甩,“不跟我们一起比啊?”
谢寒舟嗤笑,“有什么好比的,你毫无长进。”
裴洛川勾过曲意绵的脖子,“我这儿有个大小姐呢,总得考虑她的感受吧?”
后者挣扎了两下,“我很喜欢飙车的,别为你的菜找借口。”
“不比。”陆清宴摘下墨镜,接着帮她解安全带的时机,压低嗓音,“下车了,小晕倒羊。”
虞婳曾经在科普类书籍上看到过晕倒羊,美洲特有羊种,胆小易受惊,受惊时会四肢僵硬,腿软倒地。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