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的眉心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本以为刚才的意外只是她没站稳,没想到是崴脚了。
他扶着她坐在软皮沙发上,无比自然地单膝跪地,一手拢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脱下了她的高跟鞋。
“没有,就是抻了一下。”虞婳想要抽回脚,但依旧无果。
或许是新鞋太硬的缘故,她的脚后跟被磨红了一块,脚踝处也有红痕,合着青色脉络蔓延而下,越发衬得玉足细嫩白皙。
陆清宴联想到她慢吞吞的脚步,和之前常穿的平底皮鞋,心中有了猜测,“不会穿高跟鞋?”
“对啊,怎么了?”一生矜傲的公主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不会,理直气壮地嘀咕,“不知道发明高跟鞋的人怎么想的,美丽刑具。”
穿上气质仪态确实不同,但是脚也太受罪了。
陆清宴将那双鞋放到一边,“那就不穿了,你自己的鞋呢?”
虞婳指了指隔壁女更衣室,抿抿唇,道,“不能不穿,主办方要求的,别人都穿。”
“你不用管。”陆清宴顺手捏了捏她莹白的小腿软肉。
微微酸疼的小腿肌肉得到了短暂的放松,虞婳愉悦舒适地虚了眼眸,晃了晃腿,“再捏捏。”
陆清宴睨她一眼,嗓音沉沉,“拿我当奴才呢?小公主。”
话虽如此,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指点江山的手动作轻柔,一下一下揉捏着她的小腿。
这么一说,虞婳的确有点重回大翎当公主的感觉了。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赞许道,“小宴子做得不错,本宫重重有赏。”
陆清宴的动作顿了顿,没接话。
等到虞婳赤脚去女更衣室拿回了自己的小羊皮鞋穿上,转身要走的时候,换好崭新西服的男人才露出真面目,将她揽入怀中,在耳畔低语,“小公主不是有赏赐吗?”
放在她腰际的大掌暗示性地磨蹭了两下,漆黑深邃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虞婳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
她侧过头,露出一小截纤细优美的脖子,“不行,我今天没带口红。”
没带口红,等会儿口红花了就没法补了。
这是不让他亲的意思了。
陆清宴的嗓音沉冷又漫不经心,像是诱哄一般,低低地往耳尖绕,“不亲嘴。”
虞婳捂着脖颈,“这儿更不行。”
要是留下印子,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下一秒,她的身体短暂地僵了僵,大脑宕机。
男人吻住了她有红痣的耳垂,辗转碾磨,活色生香。
不消多时,提心吊胆的主办方注意到陆总和志愿者一前一后出来了。
陆总神色淡漠,看不出心情。
而那可怜的志愿者眸含水光,眼尾薄红,耳朵滴血似的艳。
一看就是被骂了一顿。
主办方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道等会儿他得去安抚一下小同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