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拉虞婳的手,夸赞道,“婳婳越发水灵了,这漂亮的模样比毓秀年轻时候都好看!”
后者唇角上翘,“陆奶奶,这是给您的生日贺礼。”
精致盒子中装着的是一件古董瓷器,粉彩蝠桃纹橄榄瓶,“蝠”同“福”为同音,而桃则是象征“寿”的图案,瓶身红彩粉红渐变,给人一种粉润柔和的感觉。
另一份寿礼是一卷画轴,一展开,栩栩如生的作品映入眼帘。
山峦起伏的山峰之巅,有一棵屹立不倒的千年黄松,一只姿态优美的仙鹤展翅欲飞,寓意极好,刻画生动而富有神采。
右上角用笔意苍劲、萧散从容的字写着一句词。
“祝千龄,借指松椿比寿。*”
老太君喜欢得不得了,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连连夸赞了虞婳好些词。
“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咱们婳婳是个大画家了。清宴,你来看看。”
坐在黄梨木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放下茶盏,不徐不慢地上前,看了两眼, 淡淡道,“不错。”
这幅冷淡疏离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他是给老太君面子才随便夸了虞婳一句呢。
卫玉姝见虞婳竟然出现在这儿,还得到了陆老太君的喜欢,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绝对是还放不下砚礼!想要借此机会在砚礼面前表现自己!
真是不知廉耻!
卫玉姝不甘落后,“陆奶奶,我……”
话还没说完,陆老太君的脸就沉了下来,“难道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吗?一口一个奶奶是想膈应我?”
都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卫玉姝的表情一僵,陆砚礼不舍得心爱的女孩被长辈折辱,忍不住开口,“奶奶,您别着这么说。”
“这就心疼了?”老太君瞥他一眼,“再多说一句就滚去跪祠堂。”
陆砚礼的母亲见状,站出来打圆场,“今天是老太君生日,砚礼,你别惹奶奶生气。妈,玉姝好歹是砚礼喜欢的女孩儿,您好歹给他点面子。”
老太君冷冷道,“陆砚礼做出那种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陆砚礼父亲好歹是个识大体,能明辨是非的人,拉了拉妻子的手,低声道,“你别说了,那件事本来就是咱儿子的错。”
陆砚礼母亲瞪丈夫一眼,悄声道,“这虞婳看着就是个狐媚子,我儿子能有什么错?喜欢一个人还有错了?”
本是夫妻两人的窃窃私语,她刚说完,就觉得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抬眼一看,是陆清宴。
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看得人心生畏惧,他薄唇微启,嗓音冷峭,“大嫂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