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木亭雕花檐牙照进来,为石桌前的两人镀上一层温馨的光晕。
虞婳选取好了影视片段,将需要配音的台词提取出来,正在慢条斯理地练习。
她的口语准确度和流利程度确实算不上好,但由于她自带一股张扬自得、明媚矜贵的气质,所以导致别人往往会忽略她的口语缺陷,反倒觉得别有从容的意境。
在虞婳第三次念不通顺极其拗口的英文单词后,陆清宴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需要帮忙吗?”
前者凤眸微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以为男人要亲自示范读音,孰料他侧过身来,指尖碰上红唇,纠正舌骨舌肌的发力点。
男人的手指纤长灵活,体温微凉,初触碰时惹得虞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如此欲色的场景,偏偏陆清宴的神色毫无波动,仿佛他面前是冰冷的仪器一般。
他薄唇微启,一本正经地教学,“发这个音的时候,牙齿轻轻咬着舌尖,就像这样——舌头放松,轻轻发音……”
片刻后,他松开手,“你试试。”
虞婳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念出了那个单词。
该说不说,虽然教学方法有些变态,但确实有些好用。
的确不拗口了。
陆清宴骨节分明的指尖沾上了淋漓的水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暧昧的光影。
他拿出一方月白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指,然后又毫不嫌弃地把染了她口水的帕子叠好收入口袋。
虞婳低低骂了一句“登徒子”。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嗔骂被男人收入耳中,他面不改色,倏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腰肢,手臂稍稍用力,遂即俯身亲吻。
暧昧又不受控制地衣物摩挲声回荡在耳畔,被长风一吹就散落在了偌大的花园一隅。
“砚礼小少爷!老太太有吩咐,您最好少见虞婳小姐。”
管家的声音在花园旁的偏厅响起。
紧跟着的是陆砚礼恼羞成怒的话,“我又不干什么?她的手不是我弄伤的吗?我来看看她。”
虞婳的那只手仍旧有些肿胀,暂时无法用力,所以她只能再一次用脚踢了踢男人的小腿,示意他松开。
虽说她不喜陆砚礼,但让他闯进来看到自己的前未婚妻和小叔在接吻,场面恐怕会很炸裂。
可男人非但没松手,反而如同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似的加深了吻。
虞婳的大脑有些缺氧,揪住他胸前衣料的手重重一扯。
“嘶——”她美甲上的亮钻划破了陆清宴锁骨下方的一块皮肤,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陆清宴也因此放开了她。
她低低嗔了句“活该”,然后抱着平板噔噔噔地从小道走了。
陆砚礼来到花园,找到木亭时里面只有陆清宴一个人。
他对这位权势滔天的小叔一向是又敬重又惧怕的,只能老老实实问了好,“小叔,虞婳呢?管家说她在花园复习。”
陆清宴屈指执起一子,浸染在阳光下的半张脸清冷绝尘。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眸子,深远幽暗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她走了,找她做什么?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