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声簌簌,卷着冰凉的雨滴拍打着浴室的窗户,声声作响。
直天光泛着鱼肚白,雨停歇后,浴室门被打开,陆清宴随手扯了一件皱巴巴的浴袍穿在身上,用浴巾将虞婳包裹得严严实实,放到了床上。
他俯身吻了吻虞婳泛红的眼角。
后者的意识在梦境和现实的交界处徘徊。
她的凤眸眯着,却凭借着本能仰头,随意挑了男人身上的一处,狠狠咬了一口,“吵死了,我很困。”
陆清宴摸了摸湿漉漉的耳垂,凭借他被咬的经验来看,这痕迹明天消不了。
虞婳当真累着了,上一秒刚咬了人,下一秒就沉沉睡去了。
天鹅绒被盖住了小半张脸,雪白姣好的容颜在熟睡时少了几分张扬,柔软了许多。
男人看得心尖发软,忍不住想要再摩挲一下她耳垂上的红痣,却又怕在吵醒这位脾气大的公主殿下,只得放弃想法。
他从床头柜抽屉中拿出了一颗红琥珀耳坠把玩了两下,将沉睡的美人揽入怀中,抱着她入睡了。
两人再一次醒来是下午一点。
虞婳按了按酸疼的地方,本能地抬脚,毫不留情地往旁边一踹。
站在床前穿衣服的男人听到动静回头,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还用这套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虞婳这才睁开了凤眸,“你是狗吧。”
陆清宴神情自若,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的衬衫扣子还没扣完,一弯腰露出了大片有力的胸膛,肌肉线条清晰的躯体上有隐约的抓痕。
男人抱起虞婳,走向洗漱间,“刷牙用早餐吧。”
虞婳心安理得地靠在他怀中,享受着权势滔天的男人提供的刷牙服务,“你帮我刷牙,有觉得降低了你的身份吗?”
“少说话,当心把牙膏咽下去。”陆清宴垂着眸,语气带着调侃,“能服侍公主殿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虞婳吐出牙膏沫,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错。就当有这样的觉悟,我不让别人服侍我,只让你服侍我,说明什么?”
陆清宴心中发笑,但面上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听她瞎说,还分外配合,“什么?”
虞婳漱漱口,继续忽悠,“说明你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男人轻笑一声,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儿,“PUA我?”
她被发现后也毫无悔过之心,轻哼一声,“挺敏感啊,我这才刚开头呢。”
陆清宴抱着她回到了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旁边是衣帽间,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可以去看看。”
虞婳正要去,却被床头柜上的红琥珀耳坠吸引了视线。
“怎么在你这儿?”她拿起来晃了晃,“我还以为丢了。”
陆清宴的指尖擦过她的手,将耳坠拿回来,“我的了。”
这对耳坠的价格不算贵,但款式格外合她的心意。
虞婳一扬下巴,“我买的。”
陆清宴握拳,将手背到身后,“我捡到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