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不少路人的指指点点又激起了他的怒火,现在虞婳居高临下、轻蔑的表情让他觉得被轻视了。
袁哲火气上涌,一时气愤举起手中的玫瑰花束狠狠向虞婳砸过去,“你闭嘴!”
虞婳躲避不及,只能抬起手臂挡了挡。
那一大捧花脱手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这两个女人看着都是有钱人,背后一定有靠山,而他只是普通工薪阶级家庭,要是招惹了她们,自己恐怕在华都会不好过。
虽说玫瑰花的尖刺已经被花店店员除掉,但难免不会有残留的细小枝丫。
曲意绵失声尖叫,“婳婳!我的宝宝,你伤到哪里没有?”
两名保安一拥而上,将袁哲按住了。
单纯可爱、从小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曲意绵哪儿见过这种刁民,气得恨不得被他按住打一顿。
恰好这时裴洛川打来电话,“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没逛完?说好的去吃法餐呢?”
曲意绵义愤填膺,“不吃了,我气饱了。”
裴洛川问,“怎么了?”
曲意绵攥紧拳头,“婳婳被她老师的前男友打了!哈!你还瞪我?不服是不是,我今天就要……”
一阵杂音后,曲意绵那边挂断了电话。
裴洛川咽了咽口水,瞥了一旁陆清宴阴沉的脸色,“那什么……”
后者起身,长臂捞起大衣就大步往外走。
谢寒舟掏出手机,“我先联系所里的律师准备起诉。”
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三人到达画廊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男人被两个保安压着跪在地上,虞婳、宋知韫、曲意绵三人并排坐在软椅上,喝着奶茶闲聊,时不时用不屑睥睨的眼光看一眼袁哲,气氛温馨和谐。
陆清宴冷着脸大步上前,飞快地扫了一眼虞婳裸露的肌肤,“哪里受伤了?”
后者慢条斯理地放下奶茶,举起自己的右手。
男人的眉宇之间更加冷峭薄凉,夹杂着挥之不去的戾气。他凑近了一点儿,花费了两三秒钟后,终于找到了“伤口”。
右手腕骨上方,有一道不足一厘米的细小白痕。
裴洛川小声控诉曲意绵,“你传话怎么传的?被花打了和被打了区别很大的。”
后者垂眸,自知理亏,但仍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也是着急嘛……”
谢寒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勿因恶小而为之,用花砸人和打人都违法。宋小姐?”
这是在看她的态度了。
袁哲脸色涨红,拼命挣扎,一双眼睛里泛着不少通红的血丝,“你们——”
宋知韫满脸愧疚,万万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的学生。
她无比失望地看了袁哲一眼,“你们想怎么处置都可以,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