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将自己的面具一把扯下,欺身吻上去。
旁边的茂密葱郁的发财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激烈和窒息中逐渐失控,柔软湿润的领地被掠夺入侵。
虞婳方才吃过的那颗水晶葡萄还在口腔中残留着馥郁香甜的果味,现在通过缠绵悱恻的方式使陆清宴也尝到了味道。
忽然,转角传来两道细微的脚步声。
只要来人再往前走两步,就会发现转角那颗枝叶浓密的大型盆栽后有两人在忘情热吻。
虞婳用鞋尖踢了踢男人的小腿,却不料他的手臂更收紧了些,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躯体中似的。
好在那两人的脚步停住了,僻静的走廊响起了电话铃声。
略显熟悉的清冷女音道,“又是他,这几天总换不同号码给我打电话。”
虞婳挣扎的动作一顿。
这声音是,宋知韫。
她也来了?
紧跟着又是无比熟悉的温和男音,是谢寒舟,“我来接吧。”
他们那边的电话接通,打电话的人应当是宋知韫那恬不知耻、苦苦纠缠的前男友。
谢寒舟嗓音温和,却带着毋容置疑的气势。
“我是她男朋友,听说你的面临延毕,老家拆迁也出了问题。”
“怀疑是我做的手脚?自信点,把怀疑去掉,是我做的。谁会对情敌心慈手软呢?”
没想到,谢寒舟平时看着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原来气人也有一套。
果然,能和陆清宴玩儿在一起的都不简单。
虞婳的思维忍不住跑出去老远。
陆清宴察觉到了她的走神,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后者凤眸一凝,也狠狠合上牙关。
男人本能地闷哼了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谢寒舟眉眼凌厉,“谁?”
陆清宴抹去唇上的口红,将虞婳旗袍上的褶皱抚平,“挺巧。”
两人的状态和那一道闷哼不难使人看出来他们刚才在做些什么。
谢寒舟的目光了然,很绅士的没有露出任何探究或揶揄的表情让虞婳难堪,从善如流,“你们也来欣赏风景?”
宋知韫的神情不如他自然,虽面上如常,但一双如玉的耳尖泛红。
虞婳的眼尾一挑,“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宋知韫言简意赅,“谢先生人好,不仅帮我打官司,还假扮男友来帮我应付袁哲。”
陆清宴黑眸微闪,瞥了一眼谢寒舟。
挺会装模作样的。
后者坦坦荡荡地回以目光。
彼此彼此。
虞婳扫了两人一眼,腹诽:两个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