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拂,郁郁葱葱的树叶随风摇曳,一抹金色的光辉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投落到别墅卧室内,点缀了满地斑驳光斑。
阳台上还放着她作画时的工具,一张宣纸上已然有了一幅完整的作品。
而虞婳单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丝绸衬衣,宽大过长的上衣堪堪盖住大腿根,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衬衣的领口也没有老老实实地扣上,随性地松开了三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春光,在金色滤镜下梦幻美好得不真实。
陆清宴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虞婳轻轻咬着手中的毛笔头,潋滟的凤眸睨着他,“醒了?”
昨晚两人不知节制地胡闹到凌晨,男人先是抱着她去浴室清洗,擦干身体、吹头发,让她在床上安然入睡后还要收拾一塌糊涂的沙发和地毯。
陆清宴是在天边泛鱼肚白的时候才抱着虞婳入睡的。
现在醒来也实属正常了。
陆清宴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要将虞婳搂入怀中。
他刚伸出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就被她按住了手。
虞婳从男人身上下来,“别动,画还没干。”
和煦微风拂过,男人感受到了锁骨下方微凉,他略一低头。
只见他的左胸上方,画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虞美人,颜料还未干。
陆清宴的心尖密密麻麻地泛着涟漪,“这是……”
“看不出来吗?给你画朵花,打个标记。”
打标记这种行为通常发生在掌管者和附属物之间,类似给自己创作的字画盖上印章,给宠物戴上独特标记的项圈等等。
总而言之双方是不对等的关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味道。
陆清宴作为高高在上、处于权势巅峰的掌权者,听到虞婳的话后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唇角上扬,漆黑如墨的眸中有几分笑意。
他握住纤细雪白的手腕,嗓音低哑,“画的是虞美人。”
“不像吗?”
“像。”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栩栩如生,仿佛是真花烙上去似的。
虞美人这类花和其他花不同,因为虞婳姓氏的缘故,它作为标记打在男人身上时会被赋予特特殊的寓意。
陆清宴的眼底仿佛有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涌动着惊涛骇浪,“画虞美人作为标记,婳婳,我是不是可以将它理解为这是你的暗示?”
“暗示?”虞婳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凸起的喉结,红唇微勾,“我是在明示。”
“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情人还是别的,你都别想和其他人有什么。”
避其锋芒,未曾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但陆清宴没有步步紧逼,非要让她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粗粝的指腹按在她饱满水润的唇上,稍稍用力碾磨两下,“公主好霸道啊。”
以退为进,默不作声地温水煮青蛙。
“嗯?”虞婳扭过头,不让他不安分的手到处乱碰,“不同意?”
“我作为追求者,哪儿敢不同意?”他执着她细腻素白的手,在手背上落下清浅的一吻,“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