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君诧异地看了一眼小儿子,后者神色如常,仿佛当时只是看不过去,随口一说。
这小子怎么跟十分了解婳婳似的?
老太君压下心中的狐疑,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你怎么知道虞婳现在还愿意和你在一起?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盲目自信,你先取得婳婳的原谅再考虑其他也不迟。”
陆砚礼想到了虞婳对他冷淡疏离的态度,想到了那个夜晚相拥而吻的两道身影,又想到了马场内虞婳和一清俊男人相视一笑。
祖母的话如同淬了毒的针尖似的,直往他的伤口上扎。
陆清宴轻啜了一口茶水,敛眸遮去眼底的阴郁戾气。
被小叔和祖母双双打击,陆砚礼在家宴后半程几乎没怎么说话,兴致缺缺。
直到家宴结束,陆家人陆陆续续散去,他也一副情绪低迷的模样。
陆老太君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对待感情太随便了。”
老管家笑眯眯为老太君斟茶,“砚礼小少爷只是个例,像少爷就不随便。”
“他不随便?”陆老太君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我还没质问他,他那个带去公司的红颜知己是谁呢。”
老管家惊讶了一瞬,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下一秒就转换了语气,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不近女色的少爷身边有了粉红佳人,您也不用担心他少爷后半辈子孤苦了。”
陆老太君揉了揉眉心“那小子把人藏得严,他身边人的嘴更严,愣是问不出什么东西。”
她忽然惊悚,“他这么藏着掖着,可别是那姑娘见不得人?”
老管家嘴角一抽,“应该不至于吧?”
“真有可能。”陆老太君思维不断发散,“是道德败坏的妖艳贱货?还是有夫之妇?或者她其实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阿嚏——!”虞婳揉了揉鼻尖,眸光狐疑地盯着手机屏幕中的男人,“是不是你在偷偷骂我?”
陆清宴无奈,“我骂你做什么?”
虞婳狡黠地眨眨眼,“我还以为有学长给我送花表白的事被你知道了。”
男人的眼眸暗了一瞬,慢条斯理重复,“送花表白?”
他心里轻啧了一声,虞婳回学校交个作品的功夫都能被学长送花表白,可见其魅力。
“你收下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总是要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才能彻底放心。
“没有。”
听到满意的回答,陆清宴的神色微微松动,不似方才那般凝重,甚至有兴趣调侃,“看来婳婳还是喜欢我这种类型。”
“少给你脸上贴金。”虞婳故意说,“学长青春飞扬的,和某人可不一样。”
陆清宴的年龄和虞婳相差不大,和所谓的学长之间的年龄差就更小了。
但他少年老成,早早地接受家族事务,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掌权这么多年,手段和城府都和尚未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不同。
但从气质上便能看出差别来。
男人的舌尖顶了顶上颚,“婳婳,你等着。”
当晚,虞婳回去,就看到了穿着衬衫西裤类型校服的男人,后者给虞婳也换上了一身衬衫短裙的校服,两人进行了一场青春飞扬的运动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