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男人低低道,“我今天戴的是你送我的茄楠木佛珠。”
虞婳抬头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起开。”
陆清宴把那串刻着繁复经文的佛珠从手腕上取了下来。
“闲置了这么久,上面的檀香味道散了很多,今天重新滋养它,让它沾上你的味道,好不好?”
饶是虞婳也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凤眸,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冷声警告,“你敢!”
男人喉间溢出一道低低的笑,“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满园春色关不住,点点红梅始盛开。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次日正午,虞婳才悠悠转醒。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座别墅,不知是不是他新购置的房产。
虞婳艰难起身,带动手腕脚腕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眉头微蹙,眼眸瞬间冷了下去。
一整层楼都静悄悄的,没有人看守,窗户是半掩着的,从哪处眺望而去,能看到别墅外有一片水光泠泠的湖泊。
难怪不怕她走。
别墅建在湖泊中心,四面环水,想要离开只能乘船。
她试探性地扯了扯手铐,估摸了大致的坚固程度后摸索到床头柜的发夹,一阵捣鼓后成功把手铐打开。
如法炮制后,她的脚铐也被打开了。
还好时间紧急,男人来不及准备更好的镣铐。
她将叮叮当当的镣铐扔到一边,拉开房门。
对上了一双寂寥无波的冷峭黑眸。
陆清宴扫了一眼她的纤细白皙的手腕脚腕,嗓音冷如寒冰,“又要跑到哪儿去。”
虞婳抬起手腕,手掌在空中停了一瞬又放了下去,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男人深邃的眉骨线条凌厉,大掌扣住她的腰不容置喙地往房间里带。
“放开。”她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如同被粗粝的沙砾狠狠打磨似的,“给我倒杯水来,想渴死我吗?”
原来不是想跑。
陆清宴的动作一顿,打电话吩咐下去,不出一分钟,温热的水送了上来。
虞婳喝完了一整杯水,干燥的唇又变得水润饱满。
陆清宴抬手,用手指擦去了她下巴处滑落的水滴。
后者垂眸,看到了他手腕上精巧的茄楠木佛珠。
虞婳的太阳穴重重跳了两下,咬牙切齿,“陆清宴,你竟然还带着它。”
男人似笑非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愤愤地往旁边挪了挪,一脚踢到了地上的镣铐。
虞婳冷笑一声,“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用金铃点缀的脚链就隐隐透露了陆清宴的癖好。
男人避而不答,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