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礼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重重砸在了花圃中的碎石子小路上。
坚硬的石子路凹凸不平,他的后背仿佛被刀割裂似的火辣辣的疼痛。
而虞婳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是再清楚不过的厌恶。
恍惚间让陆砚礼想到了当初的马球赛,她也是用这个眼神看着她。
“我最后说一次,别来纠缠我。”虞婳一字一句,“你让我,恶心至极。”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砚礼这才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虞婳真的讨厌他。
准确来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虞婳穿过花圃,在路过蔷薇花架时被一只手臂揽着腰肢,带进了怀里。
她对这只手再熟悉不过。
昨晚它还划过柔嫩的腰,托着臀运动。
陆清宴高挺的身躯笼罩着落下,挡住了细碎斑驳的光影。
蔷薇花开得绚烂繁华,花朵密密匝匝地挨在一起,完全是一堵密不透风的花墙,两人躲在里面唇齿相依了好一会儿。
男人的掌心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腰肢,“过肩摔动作很漂亮。”
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说,“那晚在G城机场,我也是这样拉住你,你只是挣扎,并未对我那般。”
“废话。”虞婳微抬下巴,“换做别人,已经被我抡死了。”
男人的喉间溢出一道堪称愉悦的笑意,“我还挺特别的。”
虞婳故意不按照他的思路说,“其实只是因为陆砚礼是个空架子,而你练过,摔你准会被你控住。”
真要这么解释,也再合理不过了。
毕竟搏击格斗这一类,除了天赋和教练教学外,日积月累的练习也尤为重要。
陆清宴从小就练,她那过肩摔技术不一定能摔倒他,反而会被他反客为主禁锢着。
男人眸中的笑意淡了两分,对视上虞婳充满狡黠笑意的眼眸。
他无奈的低低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带有红痣的耳垂泄愤,“能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虞婳明知故问,“想听什么?”
陆清宴的掌心贴在她的后颈,两人额头相抵。
他鼻息沉沉,压着她的气息,眸中有暗火涌动,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宝宝……”
温柔到滴水的嗓音里勾着点喑哑。
虞婳的神经忽然就重重地跳了跳。
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
“是唯一的特例。”
光晕影影绰绰的花墙下,男人的眸光渐浓。
压在她脖颈处的大掌稍稍用力,陆清宴再度吻了上去。
斑驳光影跳跃在花架间,窥探着蔷薇花中的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