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不用妄自菲薄,世子武道博学,且天赋卓绝,各类兵器都有涉猎,要是真打起来,蔺震多半不是世子的对手。”
陈酌倒没有苏老头所说的妄自菲薄,他虽然“行事谨慎”,可对自己的武艺还是非常自信的,毕竟那可是他十余年日夜不休所练成的。
可以说是比那些江湖上的人还要努力,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习武,击败蔺震这种小宗师,底气还是有的。
毕竟他自觉半步宗师,可不是因为不知道小宗师这个概念,而是自己真的比小宗师强,但似乎只能和苏老头打个平手,还是人家稍稍留力的情况下。
“那倒没有,不过蔺震那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会参与这种江湖人自吹自擂似的私斗?难不成他还真想凭此搭上招婿的快车?”
苏老头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世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蔺震的性子,完全就是冲着和人打架去的,反正是江湖私斗,也不用留手。
前日蔺震立于擂台之上,打退挑战者二十余人,其中不少江湖中的少年才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理应如此,蔺震的枪法确实精妙,有时候我都怀疑他那里学来的那些枪法,这长安虽然鱼龙混杂,但蔺震应该也算年轻人中数一数二的了。”
嘶!!!!!!!
苏老头颔首,正要说些什么,就有萧萧之声响起,有马匹嘶鸣在二人身后。
陈酌与苏老头下意识回头看去,有惊马拽着身后的车厢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车上正站着一名车夫,面色惊恐,手中紧紧拽着缰绳,想要将惊马停下来,但却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激的马匹从原本的直线冲锋,开始横冲直撞。
于是有街边小摊被马车直接撞翻,好在小贩们跑得快,这才没受伤。
可惊马撞到东西,反而更加慌不择路,整辆马车都飞在空中,倾斜过来,随后又被飞速奔跑的惊马强行拉平,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苏老头看着眼前的景象,正要转头说些什么,陈酌却早已不在原地。
陈酌在刚刚看到惊马之时,身形就动了,脚下劲力一吐,径直冲着马车而去。
闹事惊马可不是小事,陈酌虽然没遇见过,但模糊记忆中可是明白惊马甚至能一直跑半个时辰,这要一路撞过去,说不定还会伤不少人。
就在他飞身向着马车而去的时候,狂奔的马车上也发生了变化。
那车夫因为又一次冲撞过后,再也把握不住缰绳,整个人从马车上跌了下来。
“啊!!!”
从飘扬的车帘缝隙中,看到车夫跌下马车,整个人倒在马车之前,脖颈对准了车轮,车厢中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砰!!!
与此同时,那一直向前狂奔的马车忽的重重的落在地上,随后在惊马的拉动下稍稍向前移动了稍许,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马车下,意外摔下去的车夫此时正满脸惊恐,死死的闭着双眼,发现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于是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却再无寸进的车轮,他猛地呼出一口气,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脸上显露出仿佛劫后余生的表情。
“嗝……”
而车厢中的尖叫直接戛然而止,似乎还似有似无的打了个嗝。
而东市仁安街道路两旁的民众们却没人关注她们,纷纷惊呆的看着此时正立于马车之上的白衣人影。
稍早之前,陈酌见车夫跌下马车,脚下速度更快了几分,随后整个人飞身而起,重重的落在马车前侧,然后马车就瞬间止住了向前狂奔的态势。
陈酌脚下气劲流转,以巧劲瞬间将马车截停,以此救了马车之下的车夫一命。
但惊马依旧还想奋力向前冲去,于是陈酌将马缰一把握在手中,开始想要驯服惊马。
嘶————
马匹依旧挣扎,口中嘶鸣不断。
陈酌抄起马鞭,手中气劲一吐,周身气势暴涨,一鞭子打在了马身之上。
惊马瞬间安稳下来,连一点挣扎也没有了,只是垂首吐气。
也不知道是被这一鞭子打疼了,还是因为陈酌此时的气势太过骇人,哦不对,骇马,所以害怕的安静了下来。
“好!!”
也不知是谁带了头,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欢呼,民众们对这种一瞬逼停马车,然后制服惊马,救人于生死一线的江湖高手自然是非常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