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酌回到临王府时,苏老头已经等了多时了。
“世子,如何了,沈家有什么重要的事禀告?”
二人边走边说,陈酌将此行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当然,和沈轻梦的那点“淫贼”小插曲自然是隐瞒了的。
“倒是奇了,就算太后娘娘的身体出了状况,秋家也不该如此行事,此事必定还有内情,让秋家收敛行事的原因……”
苏老头似乎也被秋家异常的举动勾起了好奇心,捋着胡须思考起来。
而陈酌却是没这个心思接着去想事情,看着已经漆黑的天幕,打了个哈欠道:
“行啦行啦,苏老头,总之事情的关键就是太后,等明日见了太后,或许能解开诸多疑惑!”
这是秋济夫妇走之前最后说的消息,明日太后会召见陈酌。
苏老头一听这话,也是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去纠结这个事情。
“也好,那世子早些休息……”
二人分开之后,陈酌进了卧房,坐在床榻上。
他细细的回顾沈枞给她分析的局势,继而想到秋家的异常举动,再想到太后身体有恙……
虽然他和苏老头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心中还是很想知道真相的。
好奇心让他太馋了,即使知道明日面见太后,应该就能知道的更多些……
想啊想,陈酌的脑中便闪过沈轻梦那羞涩通红的脸庞,还有那句声若蚊蝇的“不要在这里”。
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沈轻梦的表现似乎有点怪怪的。
从今晚自己出现起,她的表现就怪怪的,那又羞又恼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
又想到自己与她初见时,沈轻梦一副花痴样子呆呆看着自己的样子,难不成…难不成这妹子喜欢自己?
这想法一出,陈酌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陈酌啊陈酌,你还真是自恋,人才见你几面啊,就喜欢你?难不成还一见钟情?”
陈酌一捂额头,明明是想正事来着,怎么突然想到妹子去了,果然女人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吗?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见太后呢,也不知道太后长啥样,听说年龄不算大……”
…………
翌日清晨,陈酌笑呵呵的洗漱完,穿上了代表着临王世子身份的白衣金丝长袍,到了临王府外苑。
“世子,要不还是给您派几个丫鬟贴身服侍吧?堂堂世子,亲自做这些事情,成何体统?”
陈酌摇了摇头:“别了,让她们该干嘛干嘛,那打扫卫生的事情不还是得她们去做?”
苏老头跟了陈酌这么久,倒也没问打扫卫生是啥意思,见陈酌无意于此,只得点了点头:
“行吧,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王爷王妃都很担心世子的状况,您数年以来,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
陈酌扶额,急忙摆手制止:“别别别,话说照你苏老头的说法,临州城不是还有一个花魁等着我呢吗?”
当然,这话只是陈酌开了个玩笑,可没想到苏老头却是抚掌惭愧一笑:
“害,正是因为如此,王爷还曾私下训小老头,让我不要一直揪着此事,以免连花魁都没希望了!”
陈酌彻底无语了,靠,这误会这么大吗?原来父王与母亲都觉得自己在外面养了一个花魁?
“苏老头,此事对那位花魁的名声恐怕不好,你还是别逢熟人就说了。”
此话一出,苏老头的神色略微有些奇怪,瞥眼看了陈酌一眼,心道世子一直是这么奇怪。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那花魁再是清倌,也是种是流落风尘之人,在临州名气可能很大,但名声可不能算的上好。
可世子好像对这些全然不知一样,对自己这样的下人也是一视同仁,虽然自己严格意义上不是下人,而是门客。
而且世子也不要人伺候,感觉不像一个藩王世子,很怪……
可苏老头反倒觉得世子这样才是真君子,比陈鸿哲那个老不死的好多了,咳咳,想飘了点哈。
“好,小老头我知道了。”
不过苏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见沈枞时,给他绘声绘色的讲了这一出临王世子擅闯花魁闺房内室的故事。
他突然心中一惊,坏了,昨日世子去见沈枞,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现在突然跟自己说以后别乱说了,难不成是沈枞那个老匹夫出卖了自己?
陈酌哪里知道苏义此时在想些什么,他趁机说这事,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苏老头以后别动不动就提这事。
…………
二人用过早膳后,太后懿旨也来了,果不其然,就是召故友之子陈酌入宫叙旧。
于是,陈酌便在苏老头的护持下,乘着马车顺着朱雀大街入了皇城。
当然,马车不可入皇城,于是陈酌只能和苏老头跟在带路宫女的后面走向仁寿宫。
陈酌自然是在东张西望,苏老头是跟着陈鸿哲来过皇城的,可陈酌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