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梦看见他题的字,才稍稍点了点头。
陈酌也是收笔看向她:“这样如何?”
“嗯,世子殿下考虑的很周到呢!”
“行了,破菲特!这幅字就交给轻梦你来保管了!”陈酌伸手递过玉纸。
沈轻梦下意识的接了过去,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把玉纸收好了,有些疑惑地问道:
“世子,破菲特是何意?”
“额……”陈酌挠了挠头,琢磨了下答道:“完美的意思!这是我从海外古籍上看到的!”
沈轻梦一愣,完美?破菲特?真是奇怪的话,不过世子既然若是海外古籍上所记载的,那一定有所道理!
她点着头,心中默默将这个词记下了,不过世子殿下居然还看过海外的古籍,真是厉害,想她沈家作为船运世家,都没怎么得到过比之海都联盟更远的东西。
这时,她将那幅字细心收好了,这才想起了些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世子殿下这首诗的名字是?”
“哦,是叫《闲居初夏午睡起》!”陈酌答道。
沈轻梦点了点头,诗的名字倒也是极其适合,闲居初夏午睡起,真是闲逸啊!!
却听陈酌忽的补充道:“其一。”
?
初听这话时,沈轻梦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懵懵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那这首诗还有其二吗?”
陈酌点了点头:“嗯,确实是有的,松阴一架半弓苔,偶欲看书又懒开。戏掬清泉洒蕉叶,儿童误认雨声来。这便是其二了。”
沈轻梦听着,也是微微一笑,确实是其二,两首诗的风格基本相似,都透露着世子对闲逸生活的向往。
不过,沈轻梦忽的故作正色道:“不过世子这样可不行哦,偶欲看书又懒开是不行的,常言道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世子还需努力哦!!”
陈酌见她一副摆轻梦老师架子的模样,伸手在其身后拍了一下:“嘿,小轻梦还真的摆起老师的架子了?这就不可爱了!”
沈轻梦倏忽之间遭遇魔手袭击,她吓得捂住屁股退后了两步,脸庞唰的一下便红透了,一双眼睛睁的老大,瞪着陈酌道:
“你……你身为临王世子……怎可……怎可如此……如此孟浪!!”
陈酌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手一摊:“诶?轻梦老师这是什么话,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孟浪了?”
“你……你打……”沈轻梦脸色更红了,可却是说不出口,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陈酌。
最后才找了个角度开口道:“哪有像世子殿下如此对待老师的人,世子该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才是!!”
陈酌一听这话,再度抬手欲打,沈轻梦再度退后两步,支支吾吾道:“不可!世子乃是正人君子,怎可作此登徒子之行为!”
嘿!!
陈酌听了这话,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是正人君子?轻梦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啊!”
沈轻梦一噘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开口道:“哼,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陈酌再度抬手,沈轻梦这回没再躲,反倒鼓起勇气凑近了几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那意思是,来啊!登徒子!
这么一来陈酌反倒不好意思了,赶紧把手放下,转移话题道:“既然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教我写字?不怕落入我的魔爪就跑不掉了?”
沈轻梦一听他这么直接的话,耳根一红,娇声道:“哼,若不是看在世子殿下的脸面上,我才不会教你这个登徒子书法呢!”
说这话时,沈轻梦在脸面两字上的读音非常奇怪,陈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觉得她这话里的脸面不是脸面,而是“脸”和“面”呢?
陈酌摸了摸下巴,看来自己这张英俊的脸庞还是没白长啊!合着沈轻梦还真是被自己英俊不凡的长相吸引了?
而一旁一直盯着他的沈轻梦一看他那自恋的表情,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轻轻啐了一口:
“早知道世子殿下是如此之人,轻梦那日初遇世子之时才不会……”
“才不会什么?”陈酌不知何时忽的凑近了些。
沈轻梦吓了一跳,红着脸退了两步,却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害!轻梦居然有事瞒着我,看来我在轻梦心中还是不够重要啊!”陈酌故作遗憾的道。
虽然知晓陈酌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沈轻梦还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当然重要,世子在轻梦心中很重要的!!”
“那轻梦方才所说的,是才不会什么呢?”
沈轻梦哪里肯说,嘴巴一噘,稍稍偏过了头去,脸红红的道:“没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陈酌微微一笑,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沈轻梦脸红彤彤的样子,这可比想那些尔虞我诈好玩多了,也闲逸多了!
沈轻梦见他没了反应,也是转回了头看了眼陈酌,见他一副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两人对视之间,沈轻梦又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那种向往这种清闲自在生活的渴望,她不知为何,下意识上前两步,投入陈酌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前。
“轻梦心悦世子殿下,不论世子殿下是不是世子,都是如此,不论世子想要仗剑天涯,或是归隐田园,轻梦都愿追随!!”
陈酌忽的被沈轻梦抱住,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听到她的话,他微微一愣,回手抱住了她,淡淡笑着打趣道:
“那我若是毁了容呢,轻梦是不是就不愿追随了?”
沈轻梦靠在陈酌怀里,一听这话有些生气,噘着嘴抬起头看着他,似是赌气般的在陈酌脸上抚了下:“哼,若是世子这张脸没了,轻梦一定转头就走,看都不看世子一眼了!”
“轻梦莫要说笑!”
陈酌闻言直接伸手在沈轻梦身后来了一巴掌,沈轻梦原本撅着的嘴一下就僵住了,脸红红的在陈酌怀中扭动了两下。
可哪里挣脱的开,最后只能鸵鸟一般将头埋进陈酌胸前,嗡声嗡声的道:“初见世子殿下时轻梦还觉得世子是位翩翩公子,却没想到是如此这般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