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经纶简直要被顾柳给气死了,他着实没想到顾柳会说出这般话来。别说夫子,就连他都觉得浑身难受。
不行,不能再让她说下去,江经纶道:“夫子,众位同窗,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家父确实跟顾家有婚约,但这个婚约并非是跟顾媛,而是跟顾柳。是顾媛仗着自己的身份抢了这门婚事。”
学子中有人嗤笑不止,“江经纶,如今人家姑娘不在,当然是随便你们乱说。如此污蔑一个姑娘,我等耻于与之为伍。”
又有人道:“你们俩这般,我想那位姑娘应该还不知道吧,既如此,你可敢当面跟人对峙?”
“大人们审案还有原告与被告同堂呢,我们总不能只听信你一面之词就判人家姑娘有错。”
说话之人并不是要给顾媛辩解,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江经纶,想要以此给江经纶定罪而已。
谁让江经纶在书院太能装,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呢?
把这种人拉下神坛,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
这人的话得到众多学子的附和,“对啊,咱们书院应该也有顾家村的人,不如去问问他可认识那位姑娘。”
大冷的天,江经纶惊出了一身的汗,找顾媛对峙?那不是找死么。
顾家人是那么好惹的?他娘正打算去找顾家退亲呢,若是让顾家知道这件事那还了得。
江经纶强装镇定,反问道:“孙兄,钱兄,我与你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你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害我?”
没错,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巧了,让他瞬间想到了陷害。而陷害他的人应该就在这几位学子之中,一直进抓着此事不放的最有可能。
被称呼为孙兄的人大笑一声,他反手指着自己问道:“我们害你?你自己也说了,我们没仇,我们为什么要害你?”
“对啊,我们只是看不惯你装模作样,利用书院学子、夫子最爱学子的身份骗人。你真以为你干的那些破事儿别人不知道啊。”
“前些时日,有人给孙兄做媒,对方一听是青山书院的学子,当场就拒绝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江、经、纶,人家说青山书院的学子风流,不想自家姑娘将来独守空闺。”
“听见没有,人家说的不是你个人,而是咱们整个书院。你自己是舒坦了,可有想过其他学子的名声、将来?”
风流,在男人看来不过是一笑而过的小事情;女人可是相当重视的。青山镇说白了也只是个大点的村镇,男子还是一夫一妻比较多,鲜少有妻妾成群之人。
除非不在意,这个名头传出去,书院那些还未成家的男子顿时成了老大难。
自己的私事又怎样?他们要的就是揪住江经纶的小辫子不放。
虽然他们心里也曾好奇过到底是谁要整治江经纶而给他们递的消息。但是管他呢,那人跟自己的目的一致,他们不介意成为别人手里的刀,帮一把忙。
孙姓书生给夫子行了一礼,“夫子,此时已经关乎到学院的名声,学生以为应当重视。”
其他人互相对视,紧接着也躬身行礼,“学生也以为应当重视,请夫子查明真相,还学生们清白。”